李玄趕緊道:“別這麼說,你有急事就趕快去處理,那塊地也不能跑了,我還給你留著,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就過來,我帶你去看看。”
“哎,多些理解啊。這樣吧,我把我弟弟留下來,你讓你手下人帶他去看看,回來給我報告。我呢,把你弟弟帶回北京處理事情,這樣行吧,咱倆換下弟弟,哈哈。”
李玄也笑道:“行,你儘管帶走吧。”
李玉冷冷瞪著簡隋英,簡隋英朝他比了箇中指。
他掛了電話,想給小林子打一個,但是多少有些心虛,最後就改為發簡訊了,交待了一下土地的事情,讓他回來跟他詳細報備。
李玉從他箱子裡拽出兩件衣服扔到床上,“換衣服,走。”
簡隋英頭也沒抬地發著資訊,“你昨天和小林子說什麼了。”
一說到這個李玉心裡那仇恨的小火苗又著了,他咬牙道:“你還有臉問,你去跟他解釋吧。”
簡隋英冷哼道:“解釋什麼?我們之間可清白了,什麼也沒有?”
李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
簡隋英抓起那條褲子往李玉臉上扔,“你他媽長不長眼睛,這上衣褲子配嗎,伺候人都不會,你還能幹什麼。”
李玉覺得多跟他相處一會兒血壓都騰騰往上躥。姓簡的大概一輩子也沒學會什麼是示弱,什麼是識時務,永遠一副“老子最大”的自負樣子,即使是現在剛被男人操完還光著屁股不能自理的時候。
這麼一想,李玉突然有種特別解恨的感覺。能狠狠地羞辱他滅滅他囂張的氣焰,比征服一座高山,打贏一場比賽,都還要來得痛快多了。
他嘲諷道:“是不是光著身子最配你了。”
簡隋英現在正用被單裹著身子,以前騷包的樣子也不見了,遮得嚴嚴實實的,依然炸著全身的毛叫喚,“你就不會先給我倒杯水!”
他說這一通話嗓子都快乾死了,喉嚨火辣辣地疼。
李玉愣了一下,看著他紅腫的眼眶,凌亂的頭髮,一臉“敢過來我就咬死你”的兇狠表情,突然覺得有些無奈。
簡隋英此時哪裡還有大總裁的氣勢,就像被逼到牆角的受傷野獸,強逞著威風呲著牙警告對手,儘管已經精疲力盡了,也絕對不會向敵人屈服。
簡隋英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強硬,似乎落了下風對他來說比死還難受。
李玉的肩膀慢慢放鬆了下來,扭身給他倒了杯水,跟他對視著一點點靠近,用盡量平靜的眼神卸下他的防備。
簡隋英凌厲地眼神死死盯著他,直到杯子送到嘴邊兒了,才淺淺抿了一口,但是眼睛卻依然沒從李玉臉上移開。
李玉也就那麼看著他,簡隋英接過杯子,咕嚕咕嚕一口氣把水喝光了,然後一抹嘴,“再來一杯。”
李玉又給他倒了一杯。他漸漸摸清楚簡隋英的腦回路了,這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吃軟不吃硬的東西。
簡隋英喝完之後,李玉就說,“你穿衣服吧,我一會兒過來接你。”說完就輕輕關門出去了。
簡隋英嘆了口氣,強忍著渾身痠痛,把衣服穿上了,然後坐在床上嘶嘶叫了半天。
等李玉再進來的時候,簡隋英自己站了起來,不客氣地指著箱子。
李玉給他打理瑣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到這個時候了,也沒什麼不能忍的,就過去把他箱子都給收拾好了,然後遞給他帽子墨鏡,“帶上吧。”
簡隋英一邊在手裡擺弄著一邊往外走,經過門口的時候,正好能從浴室的鏡子裡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眼差點兒沒把他魂兒嚇出來。他好不容易從謀略的角度上說服自己現在不是找李玉算賬的時機,這才能忍下一肚子滔天怨氣,結果看到鏡子裡自己腫得跟豬八戒似的臉,當場就毛了。
“李玉你個王八犢子!”他撲上去就用手臂橫過李玉的脖子,狠狠勒住,用膝蓋用力一頂李玉的膝蓋窩。李玉正走在前邊兒,手裡還提著箱子,毫無防備,先是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然後膝蓋一軟,順勢跪了下去。
簡隋英大聲罵道:“你敢把老子的臉打成這樣,我看你他媽今天還有沒有命出這個門!”
李玉被勒得臉都綠了,雙手繞過來捶打著簡隋英。簡隋英餘下的一隻手也只能招架他一隻手,還有一隻就只能任它往自己身上臉上招呼,他也受不住疼了,慢慢手臂的力道就鬆懈了下來。
李玉趁機抓著他的胳膊寸著勁兒一擰,簡隋英哀叫了一聲,胳膊就被反擰到背後,李玉從背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