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
駱楊笑笑:“你去忙,馬俊跟著我呢,不會出事的。”
唐莫稍伸手摸他的臉,駱楊給躲開了,“你快走吧,給人瞧見了多不好。”
唐莫稍猶猶豫豫看著他裝作正常的表情上了車,給楊放打電話,讓他多留個心眼。
王秦棋的家人把責任怪罪到學校頭上,說學校的校醫和老師沒有采取急救措施,導致錯失最佳搶救機會,學校將監視器調出來檢視,從病發到死亡,只有短短的兩分鐘不到。
駱楊每每看一次監視器,就落一次淚。
駱楊班裡的學生說,王秦棋中午從廁所回來就不對勁,臉通紅,眼睛充血,他坐下來又準備跑出去,還沒跑出教室,就倒下去了。
學校稱在第一時間將死者送往醫院,並且重視這件事,領導班子一個沒少全部趕過去慰問,因為王秦棋事件,學校召開緊急會議,加強防範病患學生的監督與管理。死者王秦棋的身上有很多傷痕,被判定受到家長的虐待,而且,死亡前疑似與人發生爭執。
學校的態度是:賠償損失,給點錢息事寧人。
王家卻鬧得不可開交,學校門口每天聚集了他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各種親戚快二十口人,在學校的大門口哭鬧,保安趕都趕不走。
駱楊每次聽到那些哭喊著說無良學校無良老師甚至還有提到他名字的,夾雜著用方言說出來的難聽的罵語,內心受著一次比一次更加難熬的煎熬。
很快就有記者趕來,學校領匯出面了無數次,花了大價錢將不利的報道壓了下來。
學校規定,學生出入學校一律不準在門口逗留,各個班主任吩咐學生不要因為好奇去圍觀。
駱楊作為王秦棋的班主任,雖然才相處兩個多月,應該負責任,他心存愧疚,去跟他們道歉,卻被哪個從角落裡衝出來的不理智的親戚用磚頭砸到了腦袋。
腦袋上立馬開了花,維持秩序的保安將他帶到保衛科,找了校醫來,駱楊捂著額頭,手上全是血,弱弱地說著沒事,堅持著要出去道歉。
大家被血嚇紅了眼睛,也漸漸地不敢再動手,嘴上說的越發厲害,駱楊在A市呆了挺多年,大部分的話他都聽得懂,再難聽他也忍著。
他能瞭解,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一夕之間就躺到了太平間,那是怎樣的痛,他頭上小小的傷痕,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說話的人越來越說,王秦棋的親戚,保安,校醫,學校的老師,好像還有學校門口那些小販,駱楊聽得越來越迷糊,最後還是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老師你真乖
燈光有些刺眼,駱楊又閉上眼睛,拿胳膊擋住光,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大腦高速運轉,他不是在醫院就是在校醫務室。
“老師……”
駱楊擋著光,眨了眨眼睛,頭有點痛,唐莫稍的手搭在他胳膊上。
“老師,你感覺怎麼樣?”
駱楊閉著眼睛,“沒事,我怎麼在這裡?”
唐莫稍將他扶起來,靠在床上,拿枕頭給他靠著,轉身給他端了一碗熱氣騰騰地湯來,“這是唐姨做的雪梨南杏瘦肉湯,我小時候的最愛,你嚐嚐。”
說著,將盛滿湯的湯匙放到他面前。
駱楊張著嘴巴,湊過頭去,喝了一口,感覺有些燙,下意識地伸出舌頭來。
唐莫稍問:“沒事吧?”
駱楊搖了搖頭,“沒事,有點燙。”
第二勺的時候,唐莫稍伸出舌頭舔了舔溫度,駱楊紅著臉,遲遲不張嘴。
唐莫稍哄著他:“老師,你睡了好幾個小時,應該餓了,先喝點湯潤肺,再吃飯。”
駱楊想起來進醫院之前發生了什麼,腦子隱隱作痛,他作勢掀被子下床,“學校怎麼樣了?我還是得去看看。”
唐莫稍按住他的手,“你先吃完再說。”
駱楊渾身沒有多少力氣,看了幾眼唐莫稍,乖乖地靠回去,想自己喝,被唐莫稍按住,“你乖乖躺好。”
唐莫稍一勺一勺地送到他嘴邊,駱楊想快點知道情況,不管冷還是燙都來者不拒,很快一碗湯就喝完了。
唐莫稍又端了碗米飯,配菜是豬肝。
駱楊的臉快成豬肝色了。
他動了動手,推了推唐莫稍,唐莫稍的西裝不知怎麼的有些皺,“不吃豬肝。”
唐莫稍笑起來,“吃吧。”
被唐莫稍那樣望著,駱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