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要是哭了,不是尿了就是餓了,這是尿不溼,奶瓶,還有奶粉,還有,還有……”
駱楊摸著小傢伙的頭,“他晚上要是要你怎麼辦?”他還記得楨楨哭得那個驚天動地。
楨楨抓著駱楊的手,“爸爸!”
鄭榛摸他的臉,“楨楨乖,今晚跟你爸爸睡一晚上啊,媽媽明早就來接你好不好?”
楨楨好像沒聽懂,過了好久才點了點頭。
駱楊買了很多玩具在家裡面,帶著楨楨玩,今晚他沒像上次那樣扯著嗓子哭,玩累了就想睡覺。
他放了一盆的熱水,給他擦澡,穿衣服的時候楨楨就睡著了。
他還沒喂他吃呢。
估計半夜要餓醒的。
駱楊給他蓋好被子,盯著他的睡臉好一會兒,然後鑽進了書房。
他看著看著書就睡著了,還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的,一看時間都快十一點鐘了。
駱楊圾拉著拖鞋跑去開門,路過客廳沒聽到臥室裡的哭聲,稍稍放心些。
眼睛都是閉著的,一開門,駱楊對上來人的眼睛,看見唐莫稍的臉。
唐莫稍在他關上門前擠進來,隨手關上了門。
駱楊轉身往裡走,“你來做什麼?”
唐莫稍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的腰,“老師,我想你了。”
駱楊心往下一沉,“……放開。”
唐莫稍的腦袋搭在他肩上,“老師,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
熱熱的呼吸噴到肩膀和脖子上,駱楊有些難受地動了動脖子,半天腰間才送了一些,“不想。”
這算想,有什麼用?
你照樣有你的女朋友,即將出世的孩子。
不如不想。
事實上,即使沒有那些現實,他也很少想的。
畢竟人都是會變得,這些年他沒在遇到過唐莫稍這樣的學生,也沒有誰讓他那麼頭疼揪心過,跟學生們的關係不鹹不淡,有幫補習的,學生都是戰戰兢兢的,沒有學生住進他家,更沒有一日三餐再加陪睡。
眼前沒有那個相似的或者相近的人讓他去睹物思人。
他很少會想到唐莫稍。
真的。
唐莫稍又說:“你是最有情的。”他的呼吸全噴在他的肩膀上,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背心,身上有些涼,唐莫稍溫暖的身體好像要將他的背部燒掉一樣,“卻也是最無情的。”
駱楊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管他有情還是無情,他也想這麼對唐莫稍說一句。
“可是我知道,老師你還沒有忘記我啊……”唐莫稍突然說,聲音在空寂的客廳裡迴盪,“我知道的,從你的牴觸中就可以看出來。”
駱楊微微放鬆了些,一聽到唐莫稍那樣的聲音,就算被拆穿了,他也沒惱,而是下意識就心軟,怕吵到裡面的人,放低聲音說:“放開。”
唐莫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