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只聽他的課,雖然搗亂調皮,但是他還在聽。
如今他其他課都有聽,卻不再聽他的課了。
唐莫稍說過他跟他家順路,他每天晚上等他下課想跟他談談,但沒有一次等到他的。
駱楊越來越煩,自從國慶之後他跟段晗的聯絡就少了很多,段晗一直在忙,打電話也說不了幾分鐘。
課程逐漸加重,他也沒那麼多心思著重盯著唐莫稍。
但是這次的數學測驗,唐莫稍直接交了白卷,氣的他在辦公室直接撕了試卷。
馬俊拿著唐莫稍滿分的化學試卷,哀嘆:“還以為他能考個101呢。”
老邵說:“這次他的作文直接給校語文組的看了,都判的滿分。”
英語老師是王老師,是不會跟他說的,不過聽馬俊說考得相當不錯。
駱楊哀愁了,向老邵借了唐莫稍半節課,把唐莫稍叫到辦公室裡。
唐莫稍打著呵欠,捂著嘴巴。
駱楊皺著眉,“為什麼交白卷?”
唐莫稍好像很驚訝,看著桌上的一沓試卷,“沒有啊……”
駱楊早將撕掉的試卷拼在一起,指著大片大片空白的答題卷,“這不叫空白?”
唐莫稍像是很困惑似的,看了很久,才指著解答題下面的一個“解”字說道:“我有寫字。”
駱楊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用盡所有的自控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選擇題呢?填空題呢?選擇題就算你不會也不能空著吧?”
唐莫稍“哦?”了聲,也很驚訝:“我寫了,寫在試卷上,答題捲上的忘了寫。”
“高考呢!?高考你也寫試卷上?忘了?忘了能當藉口嗎?”
他是氣瘋了才在辦公室裡不顧形象地大呼小叫,對方還是個人人誇讚的優等生。
唐莫稍被他唬得有些愣,慢半拍地說:“下次不去。”
駱楊冷冷地哼了一聲。
唐莫稍看著拼起來還少了幾塊的試卷上大大的紅色的零分,說:“老師你還有沒有事,已經上課了。”
駱楊一怕桌子,瞪著他:“給我在這裡站到中午!”
其實他只借了老邵半節課,要是站到中午的話,就是三節課。
“……”
駱楊拿著書就出去,一看自己帶錯了書,又回去拿。
唐莫稍低著頭靠著牆站著,聽到他回去也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眼。
駱楊隨手將自己辛辛苦苦拼起來的試卷給仍進了唐莫稍身旁的垃圾桶。
課下,他回到辦公室,唐莫稍周圍圍了一圈的老師。
馬俊看到他回來,將他拉到一邊,遞給他一支菸,“你怎麼罰他站在這裡啊?”
駱楊就著馬俊的火將眼點著,狠狠地吸了一口,“那罰他站在哪裡?”
馬俊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你怎麼罰他站?”
“那我還能罰什麼?罰他跪?揍他?”
馬俊拍他的腦袋,“我想說現在不讓體罰學生了。”
駱楊瞥一眼被圍在中間供瞻仰的唐莫稍,“讓他告唄。”話是這麼說,還是把圍在一旁的老師們趕走了。
老邵來說情,“他也許是狀態不佳,就讓他回去上課吧。”
馬俊也說:“我以前還交過白卷的呢,當時考試頭疼,在桌子上趴過去了。”
趁駱楊松口,老邵把不情不願的唐莫稍弄回教室了。
馬俊看著他的表情帶著點同情,“其實我以前交白卷是討厭那個老師,老師針對我。”
“我可沒有針對他。”駱楊辯解,覺得無力。
“可能是其他原因。”馬俊拍拍他的肩膀,“小孩子的想法,很難猜的,下課多跟他溝通溝通。”
中午吃飯的時候馬俊建議他把唐莫稍喊上。
駱楊不幹,“喊他幹嘛?”他現在看到他就心煩。
“溝通啊,你多跟他溝通溝通,找找原因,你也不想他只針對你一個人吧?”
駱楊煩躁地擺手,“要叫你去叫。”
馬俊還真把他叫過來了,
駱楊不看唐莫稍,飯菜都是馬俊端過來的。
唐莫稍和馬俊聊著天,駱楊在一邊沉默地吃飯。
馬俊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說話啊。”
駱楊扭過頭去,看到唐莫稍也看著他,又生氣地別過頭。
“你彆扭個什麼勁兒?”
彆扭個屁!他只是現在看到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