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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亮瞎了狗眼,刺得他掩住雙眼痛嚎並且眼淚直流,活像被生生地刺瞎了一樣。

林未佑掛著淚痕緊閉著眼爬下床跌跌撞撞地摸索著牆壁開關,“啪”一聲,該死的強光輻射終於消失殆盡。

林未佑眨巴著沾滿淚花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緩解了酸脹刺痛的感覺,不過還是覺得酸酸的。

這麼一鬧騰倒是清醒了一點,嘴巴乾乾的很難受,乾脆將就著依稀的光線摸索出去喝口水再回來繼續睡。

大廳好歹有盞吊燈照著,林未佑一下子找到了茶几上的水壺,一口氣灌上一整杯涼開水,滿足地擦擦嘴角打了個飽嗝,感覺自己又清醒了幾分。

他拉展著筋骨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趿著拖鞋挪回去,就在轉身的時候餘光掃到外邊視窗的白紗揚起,敞開的窗戶裡隱約有一抹身影。

林未佑腳步一頓心跳快了兩拍,默唸著臥槽不會吧大晚上的荒郊野嶺的那麼猛?!老子窩在這裡那麼久都沒見過非人類不是今晚就給我長見識了吧?!

林未佑雖然是無神論的忠實神徒,但是好奇心外加世上無奇不有的真理(和閒得蛋疼)促使他情不自禁地邁動腳步悄悄走了過去。

夜裡的涼風吹動葉叢簌簌作響,皎明的一輪圓月掛在上空,淡淡的清輝在靜謐的黑夜裡悄悄蔓延開來,小心翼翼地觸及靠近灌木叢角落的黑暗的那一處。

男人猶如塑雕般昂起頭,深邃不明的黑眸靜靜地凝視著上空,兩手置放在石桌上鬆鬆的交叉起來,一動不動地維持著這個姿勢,臉龐被黑暗隱藏起來,留下深刻的側影輪廓,彷彿刻畫出來的剛毅線條,平靜得讓人不忍打破。

林未佑也屏住了呼吸,打算悄悄地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去,可惜他的運氣一向都是背字開頭,連轉個身都能踩到剛好掉在門口的斷落下來的小樹杈。

清脆的一聲響破空劃過,林未佑握著門鎖準備進門的身形一滯。

“……過來。”

林未佑瞬間給跪下了,整個人籠罩在挫敗人生的陰影中反省。

男人把目光落在慢吞吞磨蹭過來林未佑身上,沒有同往常一般不耐地呼喚過來,而是靜靜地看著他螞蟻似的碎步挪過來。

其實林未佑有很大一部分是擔心男人的第二人格躥了出來並且好死不死地又被他碰見,管家生病臥床,僕人睡得比豬還熟,其他兩位的戰鬥力比他自己還要廢材,搞不好還會拖自己後腿,這回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然而當他抬起頭看見暗淡光線下男人黝黑淡漠的眸子,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你的痞掉了——62

男人把他叫到跟前卻沒有說話,一直沉靜了幾分鐘後,林未佑有點耐不住了,率先打破了靜謐的氣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出來喝口水。”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眼皮微垂,掩蓋住了眸子裡的情愫。

林未佑很受不了這種要說不說的憋屈感,他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哪怕男人如往常一樣冷諷他一頓也好過在這裡乾熬著啊!

就在林未佑被這該死的憋悶氣氛窒息得快要崩潰的時候,男人終於開口說了話。

“回去吧。”

林未佑給愣住了,脫口而出地驚訝道:“哈?”

男人淡漠的目光一掃,林未佑瞬間轉身飛奔而跑,躥出去的速度比兔子還快。

男人目送著林未佑消失無影在院子裡,抬眼再次仰望那一輪皎月,眼裡的情緒終於泛起了一絲波動,猶如蜻蜓輕點水面,漾起一圈圈漸漸擴大的水紋。

這幾天男人難得一直呆在書房裡認真處理公務,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和公司的聯絡也僅僅限於網路和電話。

管家的傷勢基本合愈了,能下地走動不頭暈了,男人見狀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繼續養傷。”就讓管家一直閒置在床上繼續無所事事……噢,也不是,管家每天都有接見僕人聽他們報告這幾天少爺們的日常生活和男人的用餐情況。

男人亦感覺得出這幾天第二人格沒再出來鬧騰,僅剩一支藥瓶鎖在抽屜裡,他不擔心藥瓶會被第二人格所銷燬,即使銷燬了,也會有第三瓶、第四瓶的存在。

這幾晚睡眠極其安穩,許久未有的輕鬆感讓他倍感舒適,冷凝的神色淡下了不少,眼底的那抹青色也漸漸變淡了。

但他知曉這只是暫時的解脫而已,他必須繼續等待,等待第二人格再次出現,他才能把最後一隻藥瓶的液體灌輸進去,這樣便能暫時停歇一段時間了。

男人抿了口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