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剖析一下你自己。”
“唔……每到你拿話擠兌我的時候,我就幾乎差一點能確定你的本性還沒有被磨滅了……”周翔的聲音悶悶地傳來,“你找我有事的,對吧?”
“嗯。”終於迴歸正題,白梓歆眸色漸暗,“有個……朋友,需要你的幫助。”
“朋友?”
“很重要的人。”
“其實無論你喜歡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頻繁更換伴侶都說明你的內心缺乏安全感。”接了白梓歆一個電話就從診所逃出來“出診”的周翔左手一個公文包,右胳膊上還掛著件白大褂,看起來頗為幹練。“不過我很好奇,你的‘很重要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周大夫,你是不是太閒了。”白梓歆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麻煩你不要讓我後悔找到你。”
“你不應該質疑我的專業。”隨著白梓歆進了屋,周翔將公文包放在一旁,開始往身上套白大褂,“根據你的敘述,我會先給他做系統脫敏治療。”
推了推眼鏡,周翔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令人信任的屬於醫師的精英氣質,理了下白大褂的領子,向白梓歆解釋,“他之前進行過治療的話,應該已經能夠比較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
“有希望痊癒麼?”
“需要患者有足夠的信心。不過……”周翔頓了一下,“精神方面的問題……很難痊癒。症狀較輕的今後又維護得當的話,有把握不再復發。具體情況還需要診斷之後才能確定。”
白梓歆沉吟了一下,微微頷首。
“拜託了。”
“客氣,診金照算。”
林堇正窩在書房的躺椅上看書,被白老師強制留在家裡休養的他一身居家服,一副閒適到懶散的模樣。見到房門開啟,本能的向站在門口的兩人行以注目禮。
“周翔。”
“林堇。”
完成了基本的介紹,白梓歆便退出了那個房間。將兩人的交談留在身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臨時換歌的事,他考慮了許久還是覺得不應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忍耐下去。以至於原本對方說今天那個女演員來錄歌的請求都被他找藉口推脫了。
Evan對於他罕見的任性舉動沒有表示任何的反對意見,聯絡對方的時候也是主動得殷勤。畢竟跟白梓歆心情不佳有可能在錄音室當場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罵哭相比,提前拒絕已經是個太美妙的事情了。
其實最好的方法是找安啟南來代職,可惜對方鐵了心點名要找“很有氣質”的白梓歆。
——以貌取人害死人。
Evan跟Lori四下探討的時候得出瞭如上結論。
白梓歆其實最不喜歡也一直避免將私人的感情帶進工作中,這一次,卻避無可避。
考慮再三,他決定打電話給趙尹狄,卻同樣得到了模稜兩可的回覆。
“我跟那邊也沒什麼交情,那個幕後的大老闆,他不是愛在這個圈子裡混的。”趙尹狄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沉吟了半晌,一向長袖善舞的他竟然也會遇見如此棘手的情況,“不過我儘量去溝通一下,就算這首歌要不回來,也要他起碼知道自己欠個人情。”
相比於常年與音符為伍,工作性質單純的白梓歆,趙尹狄在處理人情世故的方面顯得老練許多。
“另外。”白梓歆補充道,“我想你幫我拿到林堇治療期間的全部記錄。”
這段可以稱為神秘的經歷,連當事人自己都並不能很好的回憶出每一個細節。那麼剩下唯一知情的人,也只有一手安排了林堇全部治療期間的生活的趙尹狄一個了。
“……林堇告訴你的?”趙尹狄顯然感到詫異。
“我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他的病情有反覆。”
對於這一點,趙尹狄並不感到意外。因為當初林堇突然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完成全部的治療。身體上的病痛引發了更為猛烈的心理疾病,即使接受了治療也不見好轉。心理醫生都說病人自己似乎有著超強的意識抗拒疏導性的治療。
最後等得到報告說林堇從休養期間所居住的房屋中突然消失,一直到趙尹狄再次得到他的訊息時他已經不出意外的回到了這座城市。雖然這一切表面上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但實際上,這些事情也是他正準備為林堇做的。
那位負責林堇的心理醫生也是這樣建議,孤身一人在陌生的環境裡接受毫無進展的治療,倒不如讓他回到熟悉的環境裡。也許後者會更有助於康復。
“好的,治療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