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感覺怎麼樣?”置身診所的周翔此時顯得多了一些權威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悶。”林堇盤著腿坐在椅子上,“工作越多越悶。”
“唔……”周翔撓撓頭,快速地在本子上寫著什麼,“身體方面呢?”
喝了他的湯,沒道理會沒有任何反應啊。
“煩。”眉頭緊鎖,“有時候會衝動……”那個現在見了他就躲的莫華聰就是證明。
周翔也不禁嚴肅起來。
難道是方子有誤?可那個藥膳處方可是集他老爹行醫幾十載積累的所有經驗集大成的產物——專治腎氣不足。
“那……你有沒有……咳……”雖然很想用科學的態度對待這件事,但一想到還有個白梓歆的存在,周翔就忍不住的感到不自在。
林堇眨眨眼,表示不解。
“呃……慾望之類的,有麼?”
林堇倒是爽快:“沒注意。”
周翔幾乎想一口血噴他一臉。
“……湯你都喝了吧?”
“湯?”回想了之前秦瑞每天一提保溫壺的“愛心湯”,林堇才算明白過來原來那是周翔的傑作,“我說怎麼一股怪味兒。”
“藥膳嘛……”周翔模糊地解釋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太奇怪的材料……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啊,怎麼會沒有。”
周翔長舒了口氣——這下回去好和老爹交差了。
“下次能不能多放點鹽?煲湯的人口味太淡了。”
在周翔表意複雜的目送下走出診所,一想到自己之前每天往下灌的就是傳說中的“□”的實體版,林堇就忍不住的全身發冷。
就算有用又怎麼樣?白老師整天見不到人,要他去找誰做?
白老師……
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嘀咕——他最近和楊菲的接觸頻繁得令他嫉妒。兩個人都那麼吸引人的眼球……
又想了想一無是處的自己,對比簡直是一件太過殘忍的事情。
被周翔一提醒,心裡的不安又在止不住地放大——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何況他連“色”都沒有——這樣的他,憑什麼能留住白梓歆?
對方畢竟是一個正常人,幾次的慾望都被自己掃興地打退,長此以往,總會出問題的吧。
有時候,林堇甚至覺得,白梓歆之所以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完全是一時衝動,難以用正常的邏輯解釋,除非……對方愛心氾濫,樂於拯救失足青年什麼的。
他對於兩個人相處的未來,實在是沒有信心。
林堇恣意地神遊天外,直至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喊回了神。
“阿堇你在哪裡?電視臺緊急通知……”秦瑞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剛剛被導演挖地三尺地找到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
“……跳舞?!”沒想到當事人的反應比他還強烈,“和……誰?”
秦瑞很怕嚇到他:“和,楊菲先生。”
世界停頓了一秒。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出現幻覺了。”林堇語速快得差點咬到舌頭,“麻煩你再重複一遍?”
“導演說,要安排一個表演。是,你,和楊菲,跳舞。”
眼前呼啦啦閃過的都是穿梭的車流,空白的大腦勉強地消化著接收到的資訊。
跳……舞……
聽筒裡除了馬路的嘈雜已經沒有了人聲,秦瑞有些拿不準現在的林堇是以一種怎樣的姿態杵在馬路上任人圍觀的。
“真……沒創意。”林堇穩了穩神,“一聽就不像電視臺的風格嘛……跳舞這麼沒有誠意的節目——起碼也得是個雜技才符合他們的特色嘛……”
秦瑞見他如此鎮定,也便放了心:“唔……導演說,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不過考慮到你的個人能力……”
對方顯然沒有聽出來他是在自我安慰。
好吧……跳舞……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的……吧?
“啊啊啊……”
“腰再下去一點!”
“疼……要斷了……”
“你安靜點!”
“……我不行了,啊!”林堇呈“大”字型倒在排舞室的地板上,眼神因疼痛而顯得迷離。“我死了……”
楊菲伸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你柔韌性怎麼這麼差?”
林堇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他又沒有專門學過舞蹈,一把年紀了一見面就要讓他練劈叉……天,他的腿在哪?已經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