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身邊的白梓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事實證明,白梓歆這尊“佛”的面子確實很大,光是到場的每個人一個擁抱就已經讓林堇有些吃不消了。
糟糕——好像這次是真的想哭了。紅著眼圈走到言笑晏晏的白梓歆面前,林堇像是失語了一般突然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感激?或許用語言已經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感慨。
他那麼喜歡朋友的一個人,卻因為之前的種種境遇漸漸與這班好友失了聯絡。想不到去主動聯絡他們的理由,其實說白了,也是害怕失望。縱然他堅信他的朋友們不會是那種勢利小人,可自己卻淪為了並不光彩的存在。
害怕平添他人的困擾,這是林堇那個時候的想法。可白老師卻讓他知道了,他從來不是一個人在路上——那些朋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
“白……老師,”緊張地吞嚥了幾下口水,還是決定採用一個穩妥的稱呼,“謝謝。”
“生日快樂。”
被那人帶進懷裡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美好得像是幻象。
幸好請來的客人都是活躍跳脫的主兒,熱熱鬧鬧地也沒揪住倆人異常深情的互動大做文章。
——每個人的面部表情都正直得像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一樣。
有點奇怪。
門鈴響起,離著門最近的阮茗楦揮揮手跑去開門,沉寂了幾秒鐘之後,伴隨著一聲尖叫,重重的摔門聲響起。
“你們誰把訊息洩露給溫天王的?”
溫倫原來的助手,和安啟南聊得正歡的陳凱面對質疑的目光無辜地攤了下手:“我好久沒見阿倫了。”
林堇有些詫異地看向白梓歆,對方只是不置可否地望向門的方向。一屋子人面面相覷,阮茗楦氣不順地理了理衣襟,才重新開啟門放候在外面的溫倫進來。
注視著這個一身休閒到幾乎像是披著麻袋進來的人,他頂著的這張臉,還是令林堇感到有些不適。
好在還有很多可以轉移注意力的地方——他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總不能一直抓著過去不放。
“怎麼?好像我不是太受歡迎?”溫倫瀟灑地走進屋,很是自得地自嘲。
“哪能啊,你可是蟬聯過五個‘最受歡迎’獎。”阮茗楦皮笑肉不笑地勉為其難地衝他打了個招呼。
“喂,溫先生,來了可是要帶禮物的。”
艾麗湊上來面上含笑,語氣卻並不和善——看來溫倫在這裡的人緣還真是不好。白梓歆一言不發地看戲。
“唔,當然。”兩手空空的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面對眼前諸人的不善仍能夠微笑以對。“絕對是最實用的。”
被白梓歆藏在吧檯下的手摟住的時候,林堇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意識地向後退了那麼多步。
其實還是有點牴觸的吧。
“唔,你能來,我很高興。”一句話憋得林堇快要內傷——大概言不由衷就是他現在的感覺。“禮物……就不用了。”
“一次和城市交響樂團合作演唱會的機會。”溫倫勾起嘴角,“我向他們推薦了你。”
房間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和城市交響樂團合作的機會——如果單以林堇的地位、輩分來排,幾乎是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為了維護樂團的演出品質,他們只會和樂壇中“殿堂級”的歌手合作,之前有過的幾場演出,無一不是造成了萬人空巷的追捧熱潮。從演唱會現場的出票情況,到之後的錄影出碟的銷量……城市交響樂團,幾乎是一個金燦燦的招牌,穩賺不賠的交易。
“你為什麼……不自己做?”林堇實在有些困惑,如此難得的機會,溫倫可能不想要。
“咳,檔期的事情,說不好的。”溫倫頗為遺憾地聳聳肩,“有事,衝突了。”
——有“事”,大概指的是,度假吧。
久違了的擁抱,並不貼緊,但卻一樣真摯——或許他們終究不適合做情侶,可溫倫這個人,無疑是一名合格的偶像,和前輩。
“謝謝。”
幸福似乎來得有些突然,以至於林堇還沒來得及塞上幾口吃的,一波一波的敬酒就已經弄得他快要支援不住了。
文雅的諸如寧旭之類會敘敘舊兼淺酌一杯,豪邁的類似周翔會毫無下限地一杯接一杯地力爭把他灌倒。
可是人的情緒總是能左右他做出一些超乎身體承受能力的事情——比如已經重心不穩的林堇明知自己的底線就快到了,可卻還是興致高昂地堅持來者不拒,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