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準備什麼嗎?需要什麼不如這兩天抓緊時間再去買?”
“拜託,”林堇告饒地作了個揖,“我已經成年好久了。”
“助手呢?趙先生給你安排了麼?”
見到他誇張的舉動,白梓歆稍稍彎了眼角。
“嗯……不過我還沒見過。”想到這點林堇便有些發愁,“又要磨合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這一個性格怎麼樣。”
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上一任助手——艾麗。想必對方現在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早就不知道把自己忘到哪裡去了。
“有事情不要自己扛著。”
“哦。”奇怪,今天的白梓歆異常的羅嗦。
“早點休息。”
“是……”
乖乖去刷了牙洗了澡,抬頭一看,時針才剛剛走過十點。
——這麼早……根本沒可能睡著麼。
客廳裡還亮著燈,從林堇的角度,只看得到白梓歆一個背影。
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老師……”林堇披著浴巾一點點蹭過去,吞吞吐吐地,“那個——今天你見楊菲了?”
白梓歆拉過他讓他坐到自己身邊,扯下浴巾蓋住他溼漉漉的頭髮。
“小心著涼。”
“哎……你要當心他啊。”揪下遮擋了視線的浴巾,林堇閃亮的眸子裡有一種不言而喻的興奮,“他那個人,嗯,怎麼說呢……好嬌縱啊,簡直都被寵壞了。”
公眾一向都是不公平的。許多時候,有些事,別人做不得,楊菲卻可以。比如在公開場合和女星調情;比如在電視節目上一本正經地講葷段子。
隨便換旁的一個什麼人,但凡敢做其中一項事,一定會被口誅筆伐得不得翻身。
偏生楊菲與眾不同。明明本質是同樣惡劣的行徑,大家卻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做這種事的時候有多麼的風情,毫不淫邪的神情同樣引人稱讚。
這一點倒算是他和溫倫最大的不同了。溫倫的公眾形象,一向是健康向上的。即使偶爾被拍到的模糊的照片裡與之前不同的女伴,但一個“談戀愛”的藉口從來都顯得冠冕堂皇。也並沒有哪個女伴想要為了出名而曝什麼料。
除去這些非主流的私生活報道不談,公開場合裡溫倫總是富有親和力的。他的言行總是被稱讚為,帶給年輕人以良好的指導。
其實那所謂的公眾形象,只不過是明星想要可以營造的一個方面罷了。這就像是在鏡頭前,演好一齣戲。演技好的,萬人擁躉;演技差的,身敗名裂。
“白老師,你和他之前合作過沒有啊?”
看過一個訪談節目還說過白梓歆“閱人無數”,林堇就一直心癢地想要跟本尊來個“獨家專訪”。
“算有吧。”白梓歆合上手中的報紙,“他唱過我發表的第一支曲。”
“哎?哪一首啊?”
“《有誰改變》。”
林堇狠狠地抽了口氣:“當年的十大?”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林堇頓時覺得世界沒了希望。
“真的是第一支麼?!第一支就被楊菲選中了!還拿了十大!”林堇激動地快要撲到那個依舊平靜的人身上了。“天啊……這真是——”
“是發表的第一支。”
第一支編的曲,自然是給了溫倫了,只不過陰差陽錯的,讓楊菲那一隻先問世了。
“好吧不管如何……”林堇深呼吸,“我需要平靜一下。”
虧得他之前一直認為自己五年出了三張唱片就拿到第一首十大的成績在當時也算是可圈可點,暗地裡也接受了不少別人的羨慕嫉妒。如今這麼一比……
簡直直接打擊到了他的整個人生觀。
“沒什麼,運氣而已。”見他一門心思地追問,白梓歆有些許無奈地拉過林堇,一手拿過浴巾給他擦乾還在滴水的頭髮,“獎項說明不了什麼。”
林堇很想說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獎項說明不了什麼,就不會有每次頒獎禮上那麼多的新人坐一晚上冷板凳,一旦分到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小獎就會感動地痛哭流涕連話都不能說完的場景出現了。
頭髮被一雙手溫柔地力度正好地揉搓著,讓他滿肚子的牢騷全都化為了烏有。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他不自覺地又跟隨著那雙手的引導向身邊的人靠了靠。
“還是這個樣子看著舒服點。”拿下浴巾,還帶著沐浴後的潮氣的頭髮有些凌亂,但天生柔軟的髮質摸起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