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桌上杯子的數目顯然沒給第三者留有機會。

“不用了。”如果這種時候不拒絕那腦子絕非人類，安啟南暗示般地笑，“我有場子玩。”

“啊，看來是有約了？”溫倫暗暗鬆了口氣，掩蓋得倉促不過好在也算化解了尷尬。

“哈哈，算是吧。”哪有你們小兩口濃情蜜意的，老夫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啊……安啟南表情有點繃不住了，“那我先走了。”

安啟南一走，房間裡重新恢復清靜，溫倫和白梓歆一時相顧無言。

“安老師也泡吧？還真看不出來。”溫倫又捏起紙杯，沒話找話地說著，知道白梓歆不會回應，於是完全沒有厚顏的自覺，“喂，你真不試一下？難得我特意挑的。”

白梓歆無奈：“你替我吧。然後我送你回去。”

“唔……也好。”

既然都下了逐客令了那就到此為止吧。溫倫想著，將另一杯一飲而盡。

一切恢復原狀，關窗，關燈，鎖門。溫倫拎著酒瓶跟著白梓歆踏上狹窄的走廊。

“好吧，我們開始吧。”

Cally環視一下週圍的人，開了會議的頭。身為這場演唱會的總監，她承擔著著掌控全域性的任務，協調監督各個環節的工作進度，起到的作用舉足輕重。之前林堇兩次的演唱會都是經她手排程完成的，先後破了那幾年在當地體育館演出票房的最高和最低記錄。在唱片公司轉做管理以來，林堇的這兩條對比鮮明的記錄也讓她的資歷有趣起來。

“這次演唱會總得來說分為兩個部分，首先是城市交響樂團的表演環節，大概會持續15分鐘到半個小時。”

Cally向旁邊的葉芝華——城市交響樂團的總指揮兼音樂總監示意，得到肯定反應後便繼續：“然後才是與阿堇合作的部分。我們今天主要討論這個部分的曲目和編排。”

停頓一下，“既然是和交響樂團的合作，那就需要做出一種融合的效果。在考慮曲目的時候，最好充分運用到交響樂的優勢和表演元素。演唱會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普及交響樂的作用。可以先討論一下有那些曲目適合樂團來演奏，然後再細化到每首歌。大體的思路就是這樣，大家發言吧。”

“先問下主角的意見吧。”擔任著一個龐大樂團總指揮職務的葉芝華顯得平易近人，由於第一次合作，講話也十分客氣，“阿堇你希望唱到哪些歌呢？”

林堇想了想，無心地望了一眼坐在圓桌對面的白梓歆——這個人從剛才面癱到現在了，從早上見面就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看誰都是那張臉譜。相反倒是他旁邊的Lori顯得幹勁十足。

一個星期前搬出來，三天前感冒。林堇心裡算著日子。現在頭髮凌亂扣著帽子掛著口罩眼袋巨大的自己……果然很沒用。

拉了拉毛線帽，林堇說：“呃……一些保留曲目肯定要的，像每張專輯的主打歌。有一些我自己很喜歡的歌但不是熱門的歌，比如…《雪失控》。”

白梓歆所有所思地點點頭，聽著林堇半啞的嗓子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一首兩首不要緊，多的話恐怕很冒險。”Cally提示道。

“那首也很不錯，《九月的眷戀》。很大氣的歌很適合那個環境。”葉芝華補充說。

Lori在一旁指尖如飛地做著記錄，電腦鍵盤被敲得噼裡啪啦響，一邊關注著今天詭異的氣氛——之前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場合秀恩愛的兩個人…今天終於學會避嫌了？

咳咳，老闆，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麼？

“你不是說有提議嗎？”白梓歆充滿期待地看著Lori

好吧。

Lori看看彷彿恢復深思熟慮狀的白梓歆，從手邊的資料夾裡抽出一張紙：“阿堇可以試下翻唱嘛，我覺得有些歌由你重新演繹會很……”

什麼來著？哦你們別這樣看著我……

幾個人目光如炬地等待著那最後的形容詞。看得Lori更是緊張，憋了半天決定放棄了成語的表達。

“很不一樣。”

林堇點點頭，開始思索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既然你都找到代言人我也就省得面對你了。

“有什麼歌呢？”

“哎……楊菲的《摯愛》怎麼樣？很深情的一首歌。”

林堇本能地驚訝：“那歌……難度太大了吧。我不想被他的歌迷罵。”

“那溫倫的《秋日情》呢？不算很出名的一首歌但是裡面的小提琴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