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直奔「拉美爾」。
我已下定決心!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分手!所以和透講清楚也好!
千里離開「拉美爾」不過一星期的事,卻宛如乍來時的生疏與不習慣。進入入口手就撫住胸口,想壓抑不停加速跳動的心臟聲,他連電梯也不等,衝往樓梯,他站在透的家門前,按了按門鈐。
但過了好一會兒,透均未來應門。
也許透去了女朋友家。千里未有放棄之意。
千里把背倚在門上坐下,這已是夏日季節,但水泥地依然涼涼的。
「我就等到透回來為止。」
他想起自己在機場等候透的情景;雖然有些悻悻然,但此刻想見到透的念頭很強烈,從星期公寓過來之前,自己不是已作此抉擇了?
透要喜歡我以外的人,我也拿他沒輒,只怪自己白作多情……
千里苦等了許久,再看看手錶時,發現最末一班電車已過。
……那就等他個通宵。
千里在不自覺中,已等了一個小時。他抱著膝、臉埋在雙腿間。他誤以為聽到有人搭電梯,或有車開近的聲音便陡地站起來,結果是一場空。
千里只好頹喪地再倚坐著,等天空泛白,在吹來涼涼的風中東方已升起紅色朝陽,接著一刻刻地轉為天藍。
未久,千里已聽到腳步、車子及鳥叫等雜踏聲中,仍未見透歸來。足見他一定是與女友一度春宵,如果千里知女友住處,他一定會衝動地跑去找透!
……哎呀……我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千里慢慢立起身,腰部因坐久而冰冰麻麻的。再看看時間已早上六點,是早班車啟動時間。他又在等著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已非去上學不可!
千里決定折返住處前,是否寫些什麼留言,卻遍尋不著紙條,他只好把自己的手錶撥下。
這支表本是這趟千里來日本時,父親送他極富意義之物,但在無計可施下。只好把這個寶貴的表掛在透家的門把上,等他回來便知千里來找過他。
早班電車乘客稀稀落落,千里怕一旦坐下自己便會睡著,改用站的。
其實我也沒心上課,不如等下去……
千里除了有些許不甘心外,倒也還好。
優見先生……現在可能正從女友家回來吧?
千里住在公寓八樓,電梯是直驅十樓,也不在各個樓層停,故必須在十樓下了後,再彎至九樓、八樓樓梯而下。千里到了八樓時,便發現有人坐在他房子門前,對方亦察覺有足聲也抬起了頭。
當千里再定睛一看時,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因為站在他眼前,並用著低沉有磁性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