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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話的人,如沐春風的笑著。

紅兒的哭泣戛然而止,她站起身來,向來人道了個禮。

嶽箏只在金川住在莫家的那大半年接觸過這個女人,雖然她常是笑顏對她,她卻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對她的不喜。

她雖能理解,卻也與她爭執過幾次。

她嶽箏從不是個能伏低做小的人,即使知道當年若不是她,這個女人也不會與他有那麼些波折,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就只能錯著走下去。

因此當年的休書,她並不恨莫北軒和齊若蘭。

可今日,齊若蘭這樣明媚的笑容卻讓她陡升了一股恨意。

為什麼她盼望一生而不可得的,齊若蘭都得到的如此輕鬆?

齊若蘭看見那個已成了一副骨架的女人眼中的恨意,心中舒爽,又添了幾分笑容。能遇到一個為你做主的太妃又能怎樣,二次嫁入莫家,還不是被掃地出門?

她笑著吩咐紅兒道:“你出去,我跟姐姐單獨聊聊。”

紅兒身姿未動,沉穩地說道:“奶奶還要喝藥。”

啪,啪。

她的話音剛落,房內便響起了脆利的兩聲。

“這裡除了我們家奶奶,哪還有什麼奶奶?”齊若蘭身邊的一個綠衣丫頭掌摑著紅兒,尖聲斥責道:“你是眼瞎了還是嘴瘸了?”

紅兒沒有爭辯的意思,站在那裡卻仍不動。

嶽箏氣也無益,撐著一口氣對紅兒道:“出去吧。”

房內眨眼間只剩了她們兩個人。

齊若蘭上前兩步,仔細地看了看嶽箏的神色,嘖嘖兩聲,笑著道:“真的要死了?我還以為又是姐姐不死心,勾引相公的計策呢。”

“你”,嶽箏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又咳起來了。

以前再怎麼樣,這個女人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自己要死了,她這是來羞辱自己的嗎?

“姐姐可別這麼生氣,氣死了倒是我的過錯了。”齊若蘭斂了笑容,風涼地說道。

“你想幹什麼?”

嶽箏調息一二,聲音薄弱地問道。

齊若蘭嫌棄似地拿手帕掩了掩鼻子,道:“一則來瞧瞧搶了我的夫婿的女人是怎麼死的,二則是來告訴你一件事,讓你死也瞑目。”

事到如今,嶽箏也沒什麼好怕的,被泥般踩了一輩子,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坦然道:“你說吧。”

齊若蘭笑了笑,似乎很滿意她這時的坦然:“蘭兒早就知道,姐姐是個心寬的。不過,姐姐,你還記得當初那個誤診而讓你流產的大夫嗎?”

嶽箏一瞬睜大的眼睛,呼吸也有些急促。她畢竟在王府待過一段日子,瞭解一些大戶人家裡後院女人的鬥法。

難道不是大夫誤診,竟是她授意的嗎?

嶽箏一下子直直地盯住齊若蘭,若是她,她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齊若蘭拍了拍胸口,似乎很怕的樣子,道:“姐姐,你可別這麼看著我。當初我知道姐姐貴體有恙,貌似有孕時,確實很不舒服。夫君怕我難過,只好暗示大夫說您血瘀不滯了。”

轟的一聲,嶽箏的耳邊一時嗡嗡不斷,再也聽不見其它聲音。

胸口,血管,都冒起了熊熊烈火。

“你休想騙我,那是他們莫家的血脈啊。”嶽箏猛地吼出聲來,眼中豆大的淚花沒知覺般地落下。

齊若蘭也冷了臉,“莫家的血脈?姐姐這麼不老實的,未嫁時就能懷上野種,莫家可不敢冒這種風險。”

又冷又恨的嘲諷,讓嶽箏的全身在一瞬間又掉進了冰窟。

“為什麼?”恨已剝奪了她幾乎全部的力氣。

齊若蘭轉過身,懶得再看她一眼,冷哼一聲道:“怪只怪你陰魂不散,當初我可以不計較,北軒都休了你,你為什麼還要找來?還要嫁給他?還要勾引他?”

“我為了他離家逃婚,苦等他兩年。那兩年來,我一個人帶著我們的孩子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你們竟然只因為一個救命之恩,就讓我兩年多不得踏進莫家門。”

齊若蘭說著,也激動起來,想起當年的辛苦,落下幾滴眼淚。

這時那個丫頭匆匆跑了進來:“奶奶,爺讓您快點,咱們還得去下一個莊子視察呢。爺說,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好心的。”

齊若蘭得意地看了眼床上死氣沉沉的女人,優雅地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清開嗓子道:“軒也真是的,我哪能忍心姐姐不明不白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