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肅和陶連亭更是趕緊地跪地叩頭,道:“萬歲爺明鑑!微臣手下竟出如此逆賊臣子,實在是微臣失察之過!微臣懇請萬歲爺降罪!”
成卓遠臉上卻無一絲震怒,反倒含笑走出將慕容肅和陶連亭一一扶起,一邊含笑道:“朕一早就說過,眾位大臣的忠心,朕心中有數,且你們又是朕的岳丈,朕哪裡有不信你們的?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朕也對眾位愛卿知無不言,兩位大人都是兩朝元老,名聲遠播,自然門下弟子無數,良莠不齊也是有的,所以又哪裡是二位大人能夠一一明查的?說到底,不過是那些子逆臣賊子想借著兩位大人的名號做文章罷了,所幸,如今仁親王代朕查明瞭真相,若不然,豈不是連累兩位大人的一世英名?”
慕容肅和陶連亭都是一身冷汗,剛才成卓豪所說之人,確實是出自他們門下的官員,但卻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官員,都不過是五六品官員,所以他們平日裡也是懶得搭理的,最多也是年節之時見一見罷了,只是不想這時候竟被牽連,自是心中喊冤,但卻又不能為自己辯解一二,當真窩囊。
尤其是陶連亭,如今愛子遠在邊關浴血奮戰,生死難測,愛女又近日被太后降罪責罰,他已然是兩頭大了,不想今日又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指不定陶氏一族就此葬送了,陶連亭更是急得想撞牆,當下便叩頭道:“萬歲爺寬宏大量,微臣感恩戴德!但雖萬歲爺不降罪於微臣,但到底微臣心中內疚自責得很,所以等微臣一回去,便就遣散所有門客幕僚,防患於未然!萬歲爺明鑑!”
成卓遠微微勾了勾唇,眼風掃過慕容肅,一帶而過,又投在了陶連亭的身上,笑道:“陶大人此舉當真是忠君愛國,且如今右將軍又在前線為國殺敵,你們這一家子,當真滿門忠臣,朕心甚慰啊!”
“萬歲爺過譽!微臣惶恐!”陶連亭趕緊道。
到了此等地步,慕容肅還有什麼可說的?心中罵陶連亭沉不住氣,拉了自己下水,又罵成卓遠忒狡猾,事先不走漏一絲風生,竟然殺了他個措手不及,當下慕容肅也只得叩頭道:“微臣也願意遣散所有門客,以表忠心!”
“慕容王、陶大人你們快快請起!你們能如此,朕自是感激不盡!”成卓遠扶了兩人起來,又道,“都道是虎父無犬子,既有慕容王陶大人這等忠心為國之父,想必左將軍右將軍必定青出於藍,朕如今只等著左將軍右將軍凱旋歸來,必定要好好封賞一番
tang!”
“多謝萬歲爺!”陶連亭和慕容肅齊聲道,心中都有些悶悶,成卓遠三言兩語地就讓他們遣散了門客,這一招當真是手不刃血乾淨利索,倒是他們,平時也忒小瞧了這小皇帝,兩人都悶悶地抿了口茶,不再多言。
成卓豪此時對成卓遠的敬佩之情更是水漲船高,難怪成卓遠一直隱忍不發,非得等到坐實了慕容王府和陶府與此有關,才肯下手,當真是連消帶打,既是除了成卓仁,更是削弱了慕容肅和陶連亭這兩棵大樹,當真是高明。
成卓豪抱拳道:“如今事實真相據已查明,還請萬歲爺下令,即刻對仁親王府抄查,擒拿成卓仁!”
成卓遠抿唇,半晌不語,踱步到龍案後,又奪踱回來,最後停在宋老將軍面前,一臉沉痛道:“成卓仁到底是朕的三皇兄,從前先皇也頗為寵愛三皇兄,當年先皇還特特下令讓宋老將軍教導三皇兄騎射,自是對三皇兄寄予厚望的,所以三皇兄難免驕矜一些,只是不想如今竟生出這等大逆不道之心,朕雖然震怒,但又何嘗不是震驚痛惜?畢竟是血濃於水的手足之情啊。”
“萬歲爺念及手足之情不願傷及仁親王,但仁親王又何曾顧忌到這些?身為臣子,竟有謀逆之心,實為不忠!身為皇子,竟公然違拗先皇傳位於皇上之命,實乃不孝!身為皇兄,竟不顧手足之情,實乃不仁!身為天池貴胄,罔顧民、意,欲謀權纂位,實乃不義!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萬歲爺何必掛心?!”宋老將軍霍地跪倒在成卓遠面前,朗聲道,“請萬歲爺下令,命末將率御林軍,即可抄查仁親王府,斬殺成卓仁!”
成卓豪也忙得跪倒在地:“請萬歲爺決斷!查抄仁親王府!斬殺成卓仁!”
慕容肅和陶連亭也跟著跪倒在地:“萬歲爺明鑑!肯定萬歲爺決斷!”
“好,既然如此,朕就派宋老將軍即刻帶兵查抄仁親王府,”成卓仁沉聲道,頓了頓,又道,“記住,務必生擒成卓仁,朕會讓他死得明明白白。”
“是!末將遵命!”宋老將軍躬身領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眾人齊聲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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