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會放在心上,哥哥對自己,從來沒說說過不,所以在哥哥面前,她是自信的,或者說是飛揚跋扈的,她甚至從來不用考慮哥哥心中舒服真的願意。
這就是哥哥對她的好,沒有任何條件,也不求任何回報。
而如今她的快樂全然來自於成卓遠,這種快樂如海中行舟,刺激新奇,憧憬夢幻,又時刻伴著小心翼翼,並且很多時候,這種小心翼翼其實是大過快樂的。
開始的時候,她很喜歡這逆浪行舟的感覺,所以即便拼的和父兄翻臉,也要一定嫁做他婦,但是天長日久之後,她卻愈發心驚肉跳。
這片海,似乎像是沒有盡頭一樣,這片海似乎似乎也永遠不可能被征服一樣,而她呢?也不是不知疲憊,終日掙扎自傷之後,她幾次三番都想著放棄,但是每每這個時候,她似乎又瞧見了對岸,所以她再一次一鼓作氣,揚帆起航。
到後來,她知道那是海市蜃樓,但是她卻真的又捨不得放手。
……
而這一次,是不是一場新的海市蜃樓?
慕容微雪咬著唇,瞧著闔宮上下,忙忙碌碌的小宮人,她感覺有些麻木,原本渾身的暖意,也似乎是消失殆盡了一般,她縮了縮身子,這天氣,還真是有些冷呢。
青玉瞧著慕容微雪的模樣,忙得從殿中去了一件天水碧的暗花彈墨披風給慕容微雪披在身上,一邊蹲下身子給慕容微雪繫上帶子,一邊小聲道:“萬歲爺如今讓娘娘住進養心殿,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恩賜,旁的妃嬪慢說是住進養心殿了,便是去一次都是難得,所以娘娘該高興才是呢,怎麼奴婢瞧著娘娘竟是心裡頭有事似的?娘娘若是心裡難受,都可以跟青玉說啊。”
“眼看著就要進九月了,青玉,那恰克圖現在怕已經是寒風凜冽了吧?”慕容微雪悶聲道,攥著錦帕的手有些微微發抖,頓了頓,慕容微雪又道,“也不知上一次送給哥哥的冬衣,哥哥可都上身了沒有,也不知還合身嗎。”
青玉聽著慕容微雪這樣說,眼神不由得也是一暗,三年未見慕容南風,她如何不日思夜想?即便是個卑賤的婢女,即便知道自己連給慕容南風做通房婢子都不配,但是她心底始終是惦念著慕容南風的,因為不求回報不求結局,這種惦念更顯得無私和惆悵。
頓了頓,青玉這才輕聲道:“娘娘親手做的冬衣,小王爺哪有不喜歡的?只怕小王爺如今日日都貼身穿著呢,且娘娘也不是頭一次為小王爺做衣裳,自然是合身的,娘娘儘管放心就是。”
“邊關戰事也沒個完了,我只是擔心哥哥身子能不能吃得消,想著哥哥必定瘦削了呢,”慕容微雪這才微微勾了勾唇,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朵秋海棠,***鬢角,然後對青玉含笑道,“如今過了中秋了,咱們也是清閒無事,青玉,索性你去內務府領一些衣料回來,按萬歲爺的意思,怕是年底哥哥才能回京,咱們且再給哥哥做幾身冬衣送過去,聽說恰克圖可是滴水成冰呢,說起來除了這個,本宮還真不能為哥哥做什麼了。”
“是,奴婢遵命,奴婢也是這樣想的呢,雖然軍中也有禦寒衣物,但是那針腳,那布料,哪裡能跟咱們自己動手做的相比?”青玉忙笑著答應,一邊又挪耶
tang道,“這一次,咱們就在養心殿大大方方地做,再不用管什麼蘭妃娘娘,惠嬪娘娘了。”
慕容微雪拍了一下青玉的額頭:“你這促狹的丫頭!這張嘴總是得理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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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瑞宮。
因為下午就要搬進養心殿了,慕容微雪必定是要過來慈瑞宮跟孫麗華稟告一番的。
慕容微雪進了正殿給孫麗華行了禮,然後落座,瞧著陳巧雲也在,便和陳巧雲也說了會子的話,孫麗華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三人敘話品茶,倒也一派安然自得。
陳巧雲是八月中秋當晚就搬進了纖雲殿的,那一日也是陳巧雲的冊封的日子,加上又是遷宮這樣的大喜,自然成卓遠是要去纖雲殿過夜的,但偏生那晚上家宴,成卓遠喝得個酩酊大醉,快鬧到了子時還不願離席,孫麗華無奈只得幾番提醒,但是不想,成卓遠卻坐著龍輦去了初雪殿,慕容微雪也有些尷尬,但心裡到底也十分受用,在情事上,她原不是什麼大度的女人。
當夜成卓遠宿在初雪殿,因為喝多了的緣故,興致十分高漲,變著花地折騰著慕容微雪,慕容微雪自是受不了,雖是死死咬著唇,但還是少不得也出了些聲音來,成卓遠卻一副餓狼撲羊的模樣,只差沒將慕容微雪給生吞活剝了,那一夜,成卓遠放肆極致,而慕容微雪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