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見識,也多謝小王爺信任,竟給了這許多邊疆機要給屬下。”
慕容南風點點頭,沉聲道:“日後是你接管恰克圖,自是應當讓你知曉這其中許多利害關係。”
“是,屬下遵命。”沈同澤不知慕容南風為何如何篤定自己必然勝任這恰克圖將軍一職但是卻也不敢揣測,這位少年王爺,雖然年少,但卻是難得一見的有膽有謀,而且手上又有貨真價實的權力,他自然知道這慕容南風所言不虛。
“先生既喜歡這茶,本王便就送於先生一些子,說起來也都並不是新茶,還望先生不棄,”慕容南風且說且笑,起身走到桌邊順手取了一罐子杭白菊並一罐子的西湖龍井遞給沈同澤,一邊又道,“對了,瞧著先生這幾日倒沒衣裳換洗,本王這裡倒有幾件是京師才送過來的,先生也一併拿去吧。”
慕容南風一早就準備好了一包袱的衣服,裡面衣衫鞋襪樣樣俱全,都是留給沈同澤的,這些子衣服並不是慕容微雪的手藝,他自是瞧得出,倒不是那些子衣服做工不好,反倒做工竟比慕容微雪的手藝還要好,單單是那繡工,一看便就知道必定是最上乘的手藝。
只是慕容南風哪裡習慣穿別人做的衣裳?任憑那繡工如何栩栩如生,也比不過那一朵粉嫩嫩的雪花。
沈同澤受寵若驚,趕緊躬身接過,一邊忙不迭答謝:“多謝小王爺恩典。”
“先生若是再這般客氣,本王可就要生氣了。”慕容南風笑道,一邊又與沈同澤坐下說話。
兩人說的自然都是恰克圖,沈同澤在匈奴做了十多載的謀士,自然掌握著一手機密,而許多又是慕容南風此刻最需要的,而沈同澤為了表忠心,自然是知無不言,所以兩人聊得極為投機,直喝完了一壺的菊花茶,竟還未說完。
“小王爺,”這時候王健掀了簾子走了進來,到慕容南風面前,躬身行禮道,“啟稟小王爺,右將軍剛剛醒了,前幾日軍醫還擔心右將軍受驚,怕是要從今往後人都糊塗了的,卻不想右將軍醒來之後雖然有些迷糊,但情況卻不算太糟,太醫說了只要多費些心思調養,不出一年,右將軍便就可以痊癒了。”
“哦,
tang右將軍終於醒了,可當真是天大的好事兒啊,”慕容南風抿了口茶,然後對沈同澤笑道,“正好沈先生也在,不如就和本王一道去瞧瞧右將軍吧,正好你們也該重新認識認識。”
“是,屬下也這麼想。”沈同澤忙起了身,隨慕容南風一道走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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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圖。
右將軍大帳。
“救命!救命!”
“爹爹救命啊!”
“小王爺救命!小王爺救命啊!”
“小王爺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別殺我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您饒了我!”
……
還未走近帳子,慕容南風一行便就聽到從裡面傳來陶不凡驚悚的尖叫聲,那聲音裡面充斥著畏懼膽顫,一聲高過一聲,單單是這麼聽著都讓人覺得十分毛骨悚然。
慕容南風在帳子外面停住了腳,頓了頓,又聽了陶不凡這樣叫了好一會兒,這才抿了抿唇,對王建說:“右將軍自從醒來便就一直這麼叫喚?”
王健點頭道:“啟稟小王爺,右將軍一直這樣叫。”
“這麼叫可不行,若是被旁人聽到了,還以為是本王害的右將軍失常了呢,說不定陶大人為了給愛子報仇,從今往後就記恨咱們慕容王府了呢,”慕容南風勾了勾唇,又對王建道,“想必軍醫有的是法子醫好右將軍,尤其可以醫治好這胡言亂語的毛病。”
“是,屬下明白。”王健躬身道。
“先生,咱們進去瞧瞧吧。”慕容南風復又對沈同澤道,一臉笑意。
沈同澤卻不由得心中有些“突突”,他忽然隱約明白過來,慕容南風為什麼要帶上他一併過來瞧陶不凡了。
“是,小王爺請。”沈同澤躬身道。
慕容南風和沈同澤一進了大帳,只見陶不凡穿著一身中衣中褲正在躺在床上尖叫,幾個侍衛正手腳並用拉著陶不凡不讓他掉下床,而軍醫正費勁地給陶不凡喂藥。
“啟稟右將軍,小王爺和沈先生聽說您終於醒了,所以特地過來看您了。”王健快步走到陶不凡床邊躬身對陶不凡道。
那陶不凡先是驀地安靜下來,四肢都僵硬無比,然後緩緩轉頭朝外看去,正瞧著慕容南風似笑非笑地正看著自己,而他身後竟跟著那天晚上的那個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