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半月不曾進宮,上一次進了蘭亭殿,在暖閣裡面也不知道被娘娘怎麼訓斥的,出來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問他怎麼了也不吭一聲,跌跌撞撞就朝外頭跑,簡直跟見了鬼似的。
昨兒,那趙豐源又來了一趟蘭亭殿,其實也不過是數日不見,那趙豐源便
tang整整瘦削了一圈似的,雙目深陷,臉色煞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那原本合身的官服,穿在身上大了許多,竟像是戲服一般。
只把嬌杏看傻了眼,心中擔心不已,只是趙蘭兒不許她在殿中伺候,所以她也不曾得知趙蘭兒和趙豐源說了些什麼,反正等到趙豐源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蠟黃了,真真像是個活死人一般。
嬌杏嚇得不輕,忙上前詢問,但是趙豐源卻不聲不響地就出了蘭亭殿,為此嬌杏提心吊膽了一整夜,今日好容易出了後宮,她自然要去太醫院找趙豐源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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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杏進了太醫院,卻瞧著趙豐源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人並不在,嬌杏只得跟別的太醫打探,都道是趙太醫自從昨兒出宮之後就沒再見著人影,今兒也不曾進宮來,也不知道現下何處。
嬌杏這才覺得出了大事兒了,心中焦急萬分,但又不敢再多問些什麼,只得忙回了蘭亭殿,想著跟趙蘭兒稟報一聲,說不定娘娘會有辦法。
嬌杏一路小跑到了蘭亭殿,剛一進去就被趙蘭兒叫進了大殿,趙蘭兒今日身著一身水紅刻絲並蒂紋素軟緞石榴裙,頭梳飛天髻,著鏤空牡丹形紅珊瑚頭花,十分嬌豔嫵媚,只是一雙眼中都是急迫和膽顫。
趙蘭兒扶著鬢髮,忙問嬌杏:“萬歲爺可說了什麼時候過來嗎?”
嬌杏有些為難,抿了抿唇道:“啟稟娘娘,萬歲爺已經用了午膳了,如今正午睡呢,皇貴妃在伺候著呢,所以一時半會的怕是來不了。”
“啪嗒!”
下一秒,趙蘭兒一把扯下鬢髮上的珠花,狠狠地砸在了牆上,一邊咬牙啟齒道:“又是慕容微雪!又是那個女人!真是該死!”
“娘娘!您輕點聲!仔細隔牆有耳!”嬌杏忙得拉住了趙蘭兒的衣角道,一邊嬌杏倒了杯茶雙手給趙蘭兒奉上,一邊道,“娘娘,您喝杯茶,消消氣。”
趙蘭兒接過茶杯,然後猛地又砸在了地上,一邊恨聲道:“都這個時候,本宮喝個什麼茶?!”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嬌杏嚇得忙得跪地,叩頭如搗蒜。
趙蘭兒不理,只是坐在軟榻上,一個勁兒地吐氣,眼睛直直地瞧著那一桌子的玉盤珍饈,趙蘭兒越看越是心裡熬熬煎煎的氣,驀地走過去,一把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盤碗碟盅都摔個稀爛,湯湯水水流的滿地皆是,一時間宮人都嚇得說不出話,都烏泱泱地跪地貼面,連呼吸都屏住,任由那湯水打溼衣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收拾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半晌,趙蘭兒驀地癱坐在軟榻上,啞聲道。
“是,奴婢遵命。”嬌杏忙得應聲道,一邊帶著宮人急急忙忙地打掃了起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大殿的地磚已經被擦得鋥光瓦亮,一眾宮人也都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只留下嬌杏在裡頭伺候。
“娘娘,您喝杯茶吧,”嬌杏小心翼翼地沏了茶,端到趙蘭兒面前,瞧著趙蘭兒一臉憔悴模樣,嬌杏心中十分不忍,道,“萬歲爺今日不來,還有明日,明日不來還有後日,娘娘不用感傷至此。”
“從前本宮也一直這樣想,沒有今日還有明日,所以本宮一直並不著急,誰想忽然天翻地覆,朝不保夕,誰知道又能有幾個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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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極: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枝花樣畫羅裙5
“從前本宮也一直這樣想,沒有今日還有明日,所以本宮一直並不著急,誰想忽然天翻地覆,朝不保夕,誰知道又能有幾個明日?”
趙蘭兒深深嘆息,一邊抿了一口茶,憔悴得揉著額頭,這幾日她夜不能寐,真真身心交瘁射。
嬌杏忙得過來給趙蘭兒揉按,一邊小心翼翼問道:“娘娘所言何意啊?奴婢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
趙蘭兒不語,只是輕輕揮揮手,嬌杏自然也不敢刨根問底,心底卻思量著,娘娘近來不大正常,日日唉聲嘆氣,夜夜輾轉難眠,今日又發了這麼一通無名怒火,怎麼看都像是心中裝著什麼大事兒似的。
頓了頓,嬌杏忍不住又道:“啟稟娘娘,剛才奴婢從養心殿回來,路過太醫院的時候,奴婢順便進去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