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見她。”
“連她的弟弟也不能見?”埃勒裡感興趣地說。
“沒錯,她的弟弟,還有我那位姐姐。那些她的親人都不能與她見面。”
“那麼誰是她的醫生呢?”
“一箇中國大夫,那個神秘人帶來的。他來診斷之後就給那個中國女傭開了個藥方。那個女傭照著方子抓藥後,每天在家裡熬一些草藥。他們稱之為中醫,但我看和巫術差不多。那個醫生還弄了許多狗皮膏藥,據說用來貼在病人身上就能治病。”
埃勒裡對她的這些誇張話並不感興趣,“我還是不懂,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也許那位夫人得了傳染病。”
“不,奎因先生,還有更奇怪的。我聽說這對姐弟在收養我姐姐之前,還收養過一個女孩,但是兩年前那個女孩神秘的死亡了。”
“潔西卡。”蘭迪說,“瑪德琳是得胃病死的。那是爸爸親自做的診斷。”
“很突然的病了。讓奎因先生告訴你,有多少毒藥可以讓人死後被診斷為胃炎。我演過這樣的戲,這種把戲瞞不了我。”
波拉小姐一樣對他們的話感到很困惑,“我不明白,親愛的潔西卡。現在並不是你姐姐生病了呀。”
“沒錯,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下一個呢?我總覺得這裡面有陰謀,所以我請你和奎因先生來幫我解開這個迷題。我不希望我姐姐出事。”
“明白了。”埃勒裡回答說,“等我暖和過來,好好的飽餐一頓過後,我會給出一些建議的。”
城市裡閃耀的霓虹燈和黃包車裡穿旗袍的太太小姐,令初來乍到的帕里斯小姐著實興奮了一把。摩爾小姐說這和她剛到這裡時一樣,原以為又窮又古怪的地方,卻與紐約的繁華程度也相差不多。
奎因先生冷冷地說:“東方的巴黎,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
雪鐵龍開進了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裡,順著車道蜿蜒而上是一幢古老的哥特式建築。這幢房子也有近百年的歷史,據說還是第一批來華的英國殖民者所建。灰色破碎的磚瓦和不經整修的草坪增加了院落的蒼涼感,穢暗不明的月光更讓它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的神秘氣氛。
在濃重的黑暗中,只有一點燈光給他們指路。
“來吧,奎因先生,屋子裡面很暖和。”
比起外面的破舊,屋子裡面還真算得上是金碧輝煌。暖洋洋的爐火立刻令來訪者的身心舒暢起來。埃勒裡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站在起居室裡抽著煙,看著他們進來,急急忙忙的把菸蒂掐滅。走過來迎接。
“這位是娜塔莎?安德列耶夫娜夫人,她是這個屋子裡的總管,也是你的一個崇拜者。”
“潔西卡小姐,你這麼說,我實在很不好意思。”娜塔莎白色的肌膚顯出紅暈,“奎因先生,你們的房間在二樓。我這就帶你們上去。”
“麻煩你了,夫人。”
奎因和帕里斯小姐的房間分別被安排在潔西卡的隔壁和對面。娜塔莎對埃勒裡說了一大堆景仰的話,然後匆匆告辭去準備晚餐,還說要請他嚐嚐正宗的中國菜。
埃勒裡趕緊洗梳一番,沖掉身上的寒氣和疲憊,又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睡了大概有半小時。醒來時,他覺得自己又生龍活虎起來,便換上正餐禮服,去對面房挽波拉小姐的手。一會兒兩個人一起下樓來到起居室。
蘭迪站在酒櫃前給他們配酒。埃勒裡舒適地坐到一把扶手椅上,掏出他的香菸,才記起自己身上沒有火柴。蘭迪?格蘭特把威士忌放在桌子上,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給他點上。
“謝謝。”
蘭迪又殷勤地幫著波拉點菸。他自己也掏出煙盒,但看到了潔西卡不滿意的表情,便又重新塞回到了衣兜裡。喝了一杯酒,他走到門邊,抓起掛在牆上的話筒。
潔西卡假裝倒酒走到酒櫃邊,眼睛愣愣地盯著波拉小姐手中香菸飄起的煙霧,過了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客人們滿懷歉意地說:“我很抱歉,公爵和我姐姐今晚上要出席一個宴會,不能來招待你們了。”
“沒有關係。”埃勒裡寬宏大量的喝酒。
蘭迪?格蘭特掛掉電話,臉色陰鬱地走回來。
“格蘭特先生還沒有回家?”潔西卡問他。
“沒有。”蘭迪對她擠出一個笑容。
“怎麼回事?”埃勒裡問。
“沒什麼,父親前天晚上出去以後沒有回家。”
“你父親失蹤了?”波拉驚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