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那幫傢伙以損我的機會了。”
“那麼,你是已經有思路啦?”泉似乎又開潑我冷水了,“張局長他現在可是連嫌疑犯人選都沒有呢?原來以為項穎穎的那個美國朋友可能涉案,沒想到局裡小何打電話來說那個美國桑戴克公司中國分公司的總代理已經在前天下午乘東航的飛機回國了。”
“是啊,他要過了聖誕節才回來。”
“怎麼,你知道?”
“對啊。洪斌赫他告訴我的。”
“那麼你現在是有足夠的線索啦?”泉拖長她的語調,“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吧。”
“這個麼……泉,你說這件案子裡面什麼地方比較古怪呢?”我反問她說。
“那個套著絲襪的殺手啊。如果他是蓄意謀殺,並要掩人耳目的話,為什麼不帶個面具呢?今天是萬聖節前夜,頂樓又有化妝舞會,他如果帶個面具進進出出的話,絕對不會引人懷疑。但是他卻是套個襪子。”
“對啊。但是還有第二個重要的疑點:絲襪是在草坪上發現的,但是兇器、手套卻是在垃圾箱裡發現的。他又為什麼要分開扔呢?”
“也許他一開始不想扔掉的,後來因為發生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才不得不扔。”泉這麼對我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我興奮地跳起來,“難道是這麼一回事。老婆啊,你真是太聰明瞭。”
“怎麼了,真的找到謎底了?”泉關切地問道。
“應該是吧。我就說嘛,怎麼看這個案子,都像是小說裡發生的事。那具屍體,那些線索,那些嫌疑犯?現在我要去找張刑,然後把那些嫌疑犯們都找來,來一個超級大揭密。”我越說說興奮,遊戲的心態也越來越強。
“要我幫你一塊去嗎?”
“不不不 。”我搖起手指,把扶搖直上心頭的鬼注意告訴她。
梅平在服務檯前看到我時,臉上那瞬間露出的表情是深深的厭惡。但轉而又變成了一副討好的樣子,問我說,“網維先生,你來有什麼事嗎?”
“嗯,知道張局長他在哪裡嗎?”
“他啊,去找史密斯夫婦了。現在也許到旋轉餐廳去了吧。”她低著頭,欲言又止,想問我什麼,又拿不準注意,但是最後還是問了,“那個女人的死和美國人有關嗎?”
“哦,為什麼你這麼說。”我不露聲色地問她。
“那個警察不是在調查我們飯店的美國人嗎?”她走出服務檯,帶著誇張的語氣說,“呵呵……這個女人啊,一定是到處招蜂引蝶,才引來這種結局,活該。說不定是被那位桑戴克先生找殺手幹掉的呢。”
我憮然。“不是吧,這麼遜的殺手。竟然爬陽臺,難道不知道會被人看見嗎?”
“也許他不知道樓下有人在?”
“不對,如果真是職業殺手的話,動手之前會對這裡做出充分的調查,然後制定完美的計劃,決不會在現場顯露這麼多的線索和證據。”
“哦,這麼說的話,難不成網維先生你找到真相了?”
“還差幾點。梅平……小姐。”我斟酌著說,“我想你應該還沒有結婚吧?”
額頭的皺紋蜷縮起來,她的嘴角下垂著,“怎麼,網維先生認為我結不結婚和本案相關。”
“呵呵……”我苦笑起來,心想,“就是這樣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才會對像項穎穎這樣的女孩特別厭惡。對了,這是不是也可能引發動機呢?”
“我想知道李麥秸向服務檯報案的具體情況,當時是誰在這邊值班?”
“是我和劉亞歡。”梅平回答我。
“這就是說今天晚上在出事之前,你一直在這個服務檯啦?”
“對。”她疑惑起來,似乎捕捉到了我撒在“大量問題”這張網中的重點。“劉亞歡和我兩人可以相互作證。”
“哦,那很好,既然如此。那又是誰接到李麥秸的電話的呢?”
“還是我。她在電話裡衝我喊著,說什麼一個渾身是血的殺手從樓上的陽臺上爬了下來。一開始我還不相信,但我還是親自和一個保安去看了。結果發現那個李麥秸說的竟然是真的。”
“於是你就來找我了。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在飯廳的呢?”
“吃晚飯的時候在飯廳門口看到了慶祝你三十歲生日的招牌。”
“是這樣啊,慶祝我三十歲生日的招牌。我猜我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愕然。
當我在頂樓的旋轉舞廳找到張刑,才知道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