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表示理解,“那麼桑戴克先生就是她為了出國釣的大魚啦?”
“不是啦。”水沂否定說,“桑戴克先生是穎穎姐的好朋友,其實是桑戴克先生是穎穎姐的乾爸爸。”
“啊。”我大吃驚,“桑戴克先生他幾歲了?”
“大概有五十幾歲了,比我爸爸大幾歲,但看上去老許多。不過,聽穎穎姐說桑戴克先生家還有個就是九十多歲的老父親。”
“嗯。那麼你知道項穎穎她有沒有男朋友呢?”
“她。沒有,儘管她經常和一些外國小夥子一塊玩,但沒有一個是她的男朋友,也沒有情人。她這個人就這樣,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和她接觸後就知道。她是個很好的人,可是這樣的人,怎麼會被人殺死呢?”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我說,“能帶我去找你的同學洪斌赫先生嗎?”
“你是說我同學。可以啊,反正你們到時送我回家就可以了,嘿嘿……”圓溜溜的臉蛋笑起來,像童話中的小豬芬蒂克。
我在這個“小精靈”的指點下在,終於從昏暗、荒誕、嘈雜、詭秘的舞廳中找到了“貓王”先生。他推推他的眼鏡,詫異地看著水沂,問:“你不是要回家嗎?怎麼又上來了。”
“穎穎姐姐她遇害了,所以警察要我幫助他們。”
“什麼,你是說樓下發生的事件是有關項穎穎的?難怪,難怪……”
“難怪什麼?”我問。
“難怪今天晚上沒有看見她。本來她對我說,今天要裝扮成瑪麗蓮·夢露來這唱歌,可是一直沒有出現。你看,好端端的一個化裝舞會,變成‘鸚鵡’ 的做秀晚會。”他惡毒地瞪著舞臺的中心。就見一個身穿五彩羽衣,臉戴插著羽毛面具的女人,正在那引吭高歌。她的身邊獻著媚的,是一隻“豪豬”。“該死的女人,自以為是的女人。這唱得的是什麼東西啊。”“貓王”生氣地揮著他的手臂,“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想請問項穎穎她是怎麼死的?”
“被人用利刃刺穿的心臟。因為有目擊者看到有人從她的陽臺翻下,很可能是搶劫殺人。”
“搶劫殺人?五星級酒店裡發生搶劫殺人案?”他懷疑道。
“對啊,警方也不確定。所以我們不排除有人故意謀殺,並製作搶劫殺人的假相。但是目前警方掌握的線索不夠做出任何一項確定的推斷。所以我們希望得到她身邊的人的幫助。洪斌赫先生,你能幫我們什麼嗎?”
“我談不上能不能幫忙?”他說,“我認識項穎穎也不過半年。她以前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很不幸,受到了別人的陰損。於是就到我們這個城市來了,希望遇到伯樂。”
“那麼她可有遇上呢?”
“有。”鋼琴師說,“桑戴克先生,也就是項穎穎認識美國朋友。他很賞識項穎穎,說要帶她去美國。他說她很有可能在百老匯發展。”
“那麼這位桑戴克先生現在人在哪裡呢?”
“他嗎?回美國了,要過了聖誕節再回來。”洪斌赫說,“那天晚上他來舞廳,還請了我一杯馬蒂尼酒。”
“怎麼?他不會是拜託你照顧照顧項穎穎吧?”
“有那麼一點。”他回憶說,“我們都知道項穎穎這個並沒有很多朋友,如果真要算上的話,這個飯店裡也就我和水沂兩位了。”
“沒有其他人了?”我問,“剛才我在樓下調查時,發現班森先生似乎也對項穎穎滿熟的。”後面的一句話,是顯然的謊言。
“不是吧。”他咋舌道,“班森那個傢伙,也就昨天和水沂一塊上來玩的時候,和項穎穎她攀談了幾句。”
“真的是這樣?”我問他,也像是問我自己。“這樣就是說沒有動機了?”這樣的結論是不置可否的。
“那麼再問一下。今晚上既然有化裝舞會?為什麼項穎穎她沒有來呢?她是這裡的歌手不是嗎?”
“對,是這樣的。他昨晚上原本說會給大家帶個驚喜,但是沒想到……”
“好吧,這麼說今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半之間,你一直在舞廳吧?”
“是這樣的。”
“有人證明嗎?”
“證明?”他抬起眼來,盯著我看,“難不成你是懷疑我?”
“懷疑?”我有些無可奈何地說,“現在根本就是一團糟。但我想如果你有不在場證明的話,就先給出的比較好。”
“可以。從八點半開始,我就一直和水沂在一起,直到她要回家。”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