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沈青燕的臉紅了起來,“什麼叫‘要拉就拉你的手’,說得我好像成天拽著男人的手不放似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說完一跺腳,背過身過拉著沈青玉就要走。
“呃,”尹光翟愣了一下,仔細想想才發覺自己說的話裡是多麼地讓人產生岐義,不過他不善於解釋,有點著急地追上去,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兩人就這麼僵立著。
周吳鄭王四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我滴個主子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姑娘是想給那個男人把脈,把脈不搭手搭哪裡,他幹嘛弄得個像抓住妻子出牆的丈夫一樣,怒氣衝衝地衝上去,說就說了呀,最後幹嘛還加那麼一句,容易讓人產生岐義的話,這不明擺著招人發火嗎?
現在好了,惹火了沈姑娘吧,這叫什麼,這就叫自討苦吃。
沈青玉受不了尹光翟的眼神壓力,咆到貨郎身邊,掏出小手帕幫他擦臉。
周忠一見,忙上前道,“玉姑娘,這種事交給我們兄弟來做吧,您就在一邊歇著就成。”開玩笑,這位可是沈姑娘唯一的妹妹,借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讓她作這種侍候人的活,萬一哪天,她那位護短的姐姐計較起來,自己幾個恐怕不是受罰那麼簡單了。
“沒事,我閒著也是閒著,這人也是可憐,怎麼被打成這樣,流那麼多血,不知道是哪裡有傷口,”沈青玉皺起小眉頭,這人臉上的血跡都有點凝固了,一時之間也擦不乾淨,看見周忠站在自己身旁,眼珠一轉,說,“既然你也沒事做,不如幫我找找附近哪裡有水源,這人臉上的血都幹了擦不掉。”
“我們帶了水。”周忠從王義身上拿過水袋,送到沈青玉面前。
“謝謝。”乖巧的沈青玉道了聲謝,才從水袋裡倒些水出來,弄溼了手帕,給地上躺著的人擦臉,才擦掉血汙,沈青玉就驚得坐在地上。
“玉姑娘,你怎麼啦?”周忠嚇了一跳,這寶貝別出什麼事,不然自己可擔待不起。
聽到周忠驚呼的沈青燕也顧不得和尹光翟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了,一陣風似的跑到沈青玉面前,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著急地問:“玉兒,怎麼啦?”
沈青玉還沒回答,就見沈青燕沉著臉問周忠,“你們對玉兒做了什麼?把她嚇成這樣?”
“我們沒有……”周忠搖頭。
“姐姐,我沒事,不要怪周哥哥他們,他們沒做什麼。”正說話間,地下躺著的人“哎喲”一聲叫了起來,睜開眼睛看見眼前那麼多人,想都沒想直接抱頭哀求,“幾位大爺,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們給小的留幾個銅板……”
“二伯,你睜開眼看看,我是玉兒啊,你還認識我們姐妹嗎?”沈青玉的話一出口,驚呆了在場所有人,連沈青燕也愣住了,這才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一張略微有些方型的臉龐,可能是長年在外遊走的關係,看上去比較黝黑,厚嘴唇,眼眉都比較普通,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記得小時候,二伯沈文山每次回家都會給兩姐妹帶一些小的糕點吃食,或者是小泥人之類的玩物,算起來,沈文山對她們姐倆比沈文貴那個親爹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玉丫頭?”沈文山又轉頭看看沈青燕,“燕丫頭?真是你們?”
“當然是我們!”沈青燕此時已經完全可以確認眼前的就是如父親一樣疼愛他們的二伯了,可是卻激動的一時音說不出話來,聽沈餘氏說,她們姐倆給孃親宋氏遷墳的時候,沈文山正在家裡,還讓餘氏帶著自自己兒媳婦給她幫忙,之後她一直刻意迴避沈家的訊息,也不知道沈文山一家過得怎麼樣。
“唉,我也出去有一兩個月了,過年的時候回過一趟家,還是那樣吧,你大伯孃這個人你們也知道,你們二伯孃讓著她點也就過去了,畢竟還有你爺爺和奶奶在,她也不會做的太過,何況你雲珍嫂子也有了身孕……”
“什麼?雲珍嫂有孕了,幾個月了?”沈青燕聽了也替他們高興,她知道沈李氏有多在乎子嗣,就因為江氏嫁入沈家,一直沒給沈文山的兒子沈德貴生下一兒半女,曾受了沈李氏多少刁難,現在總算是懷上了,能不高興嗎?
沈文山聽了,臉上也綻 開笑顏,“那時我回來的時候才一個多月,現在算算也快七個月了吧,希望你奶奶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會對她好一些吧。”
沈青燕又和沈文山聊了一會兒,告訴他自己現在住在哪裡,又確認他只是一些皮外傷,就由著他趕回去了。
不過臨分手時,沈青燕在沈文山的手裡塞了一點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