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們的目標出奇的一致,決不能讓自家老爺把這個小騷貨帶回府上。
這個時候,嬌兒後悔死了,早知道有這麼一個小狐狸精在,自己說什麼也不喊餓,哪怕他們這裡烤龍肉,自己頂多咽咽口水,堅持到山下再吃,權當是減肥了。
“這位姑娘面生的很,是第一次到翠風山來吧。”沈文貴哪裡還忍得住,猴急地扒開富順,一臉猥瑣一盯著呂若燕,嗯,她身邊的小女孩也不錯,假如把她也帶回去,當丫鬟調教兩年,將來也是個紅袖添香的可人兒。
沈文貴的心思一點不漏地被尹光翟盡收眼底,深遂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氣,放在身側的手一揮,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的沈文貴被子掀翻在地,頓時引起後面幾個人的驚呼,忙跑到沈文貴面前,“老爺,老爺”地喚了起來。
卻見沈文貴的口鼻裡都噴出血來,可見這一跤著實摔得不輕。
“你們這幫賤民,可知自己傷的是誰?我們老爺可是本地的地方官。”翠風山在雲珊城外,隸屬於春縣管轄。
“賤民在罵誰呢?”祝明哲烤好最後一條魚,才轉過身來,淡淡地掃了對面的人一眼,雖然自己一直在烤魚,仞是在開頭說了四個字,但並不防礙他聽,只是沒看到沈文貴當時的表情。
“賤民當然……啊,祝大人?”別人不認得祝明哲,富順是見過的,以前為了楊氏的事,自己沒少往富春縣衙跑,自然也有幸見過他幾次。
“喲,這不是沈文貴沈老爺身邊的紅人嗎?怎麼跑到這兒來堵人了。”祝明哲假裝沒看到沈文貴,一臉詫異地問:“莫不是沈家的人又在富春闖下什麼禍了?”
“不,不是。”富順是於春縣的老人了,早就從富春的一些同事嘴裡聽說,這個祝老爺的來頭很大,因而見他親自在烤魚,臉都白了,試想,一個背景很大,聽說都通到京城的縣老爺為這些個人烤魚,這些人還會是什麼賤民嗎?恐怕身份都不在祝老爺之下,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他有眼力勁,並不代表沈文貴身邊的其他人也都有同樣的眼力,就拿兩個青樓裡出來的女人來說,傍上縣老爺已經很讓以前的姐妹羨慕討好的了,哪裡還想得到,縣令只是最小的官,不是人人都會懼怕的。
“富順,還跟這人羅嗦個什麼勁,他們都把老爺打成這樣了,還不去叫人把他們通通拿下,先關進大牢再說。”琴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小狐狸精不是會勾引人吧,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賣進窯子裡,讓她拋媚眼拋個夠。
富順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只會忙中添亂的二姨太,介紹說:“這位是祝老爺,是富春縣的縣老爺,和咱家老爺的官一樣大。”自己這話說得夠明白了吧,人家也是位官老爺,那和他在一起的就不可能是自己起先想的賤民。
可是,這些風塵裡出來的女人,哪有那麼多見識,只知道自家老爺在於春是最大的,因而不屑地說:“那又怎麼樣,就算他是官老爺,我們不抓他可以了吧,把那兩個男人,和兩個小娼婦抓起來,扔進大牢,這可是在於春境內。”
富順聽了,連吐嘈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真是豬一樣的隊友,還是讓老爺來定奪吧,想罷,走到沈文貴身邊,將他喚醒。
把眼前的事源源本本跟他說了一遍,沈文貴這會兒倒是沒掉鏈子,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淨,走到祝明哲面前,一躬到地,“祝兄,今日居然如此有雅性,到小弟轄下的翠風山一遊,也不讓人通知小弟一聲,小弟好給祝兄準備準備。”
沈文貴年近五十,論年紀,他足可以當祝明哲的爹了,可現如今,居然還自稱小弟,讓在場的除了跟在沈文貴身後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丫的,臉皮得要多厚,才能這麼自然地和一個年紀這麼小的人稱兄道弟。呂若燕深深慶幸他不是自己和趙如玉的爹,不然她都覺得丟人。
“這兩位是小弟的妾室,”沈文貴還在接著叨叨,“請問與祝兄同來的是哪家的貴人?”雖然自己捱了打,可是這苦只能往肚裡咽,誰叫人家的背景比自己厚呢,不僅如此,自己還得腆著臉往人家身上粘。
原本被沈文貴稱為“祝兄”已經讓祝明哲嘴角抽搐了,現在見他還在這裡說得口沫橫飛,就覺得更噁心了,忙退了一步,說:“沈大人既是帶了家眷來遊山可一定得儘性,祝某的幾個朋友也是聽聞翠風山有罕見的綠桂,才拉祝某一起見識一下,若是叨擾了大人,還請海涵。”
潛臺詞就是,我和朋友在這裡賞桂,你沒事可以滾蛋了。
沈文貴也不是聽不懂話音的人,可是今天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