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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蘇慎行笑了兩聲,別過臉去,“這些天你幹嘛去了?”

“文科生聽不懂的事,想聽嗎?”

“那算了吧,說點文理科生都聽得懂的吧……我餓了。”

耿先生親親他的額頭站起身來,“等我一下,把手頭的工作做完我們就回家。過來,幫我填表格。”

從資料袋裡掏出一疊紙張,翻了翻,抽出幾張遞給蘇慎行。蘇慎行一邊抱怨“居然叫我填航天表格,真看得起我”一邊到處找筆。

您還別說,這表格蘇慎行還真不會填,一分鐘都沒到,蘇慎行問:“你出生年月日是多少?”

耿先生抬頭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說:“你不知道?”

蘇慎行笑了,“作為一名常年研究歷史的專業人士,我最大的特長就是記時間,年號記錄也好,天干地支記錄也好,對我來說區別不大,但前提是,我得見過才行,你說是吧。”

耿先生低下頭,“1982年……”

蘇慎行“哦”了一聲,“狗。”

耿清讓好笑又好氣,“10月10號。”

蘇慎行恍然大悟,“民國國慶。……電話打到陸委會滿臺灣找我難道是為了叫我跟你一起慶祝生日?人要懂得知足常樂嘛,2300萬臺灣人民在那一天用遊行的方式替你慶祝,鋪天蓋地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作為裝點,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還有一位是總統先生,他在總統府前面對全島媒體發表對你的慶生諮文,對你的過去詳加總結,對你的未來充滿殷切希望,並鼓勵全體在場人員對你發出最熱烈的祝福,雖然有人概不執行,但通常這些人的言辭動作更為激烈,於此,你要學會感恩。”

耿清讓真是不知說什麼好,“讀讀《反國家分裂法》吧,右翼分子。”

沒一會兒,蘇慎行問:“你上海哪兒人?”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我知道你是男的。”

耿先生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站起來倒水去了,蘇慎行樂呵呵地在性別一欄裡填寫:男。

耿清讓端著兩杯茶走回來,蘇慎行可有可無地問:“你哪個民族的?是黨員嗎?”

耿先生挑起他的下巴,“除了我的姓名性別軍銜電話號碼,你還知道些什麼?”

蘇慎行一臉茫然,“……十一位數字的電話號碼,文科生背不下來。”

耿先生一閉眼,沉默良久才說:“不會的先空著。”

“那基本上……就全空著了。”

耿清讓嘆了口氣說:“放著吧,我自己填,你出去玩會兒吧。”

蘇慎行哈哈大笑,嘴唇貼上他的臉頰匆匆一掃而過,想跑,但是,耿先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拽回來,直吻到雙腳癱軟才放開。

屋外暮光熹微,蘇慎行感覺全身燥熱難當,走出辦公室站在樹蔭下吹涼風。

沒到五分鐘,看見耿清讓走了出來,蘇慎行悄悄挪到樹後,笑眯眯地看著他沿迴廊到處找,連樓梯背面都找過了,耿先生皺著眉頭站在廊柱下。

正當此時,一個不懂事的學生從旁而過,傻乎乎地問:“蘇老師,你在這裡做什麼?”

耿清讓轉過身來,蘇慎行言簡意賅地回答學生:“乘涼。”

遠處,耿先生高聲說:“過來。”

蘇慎行笑容滿面地走過去,耿清讓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蘇慎行哈哈大笑,耿先生跟著也笑了起來。

磨蹭了大約二十分鐘,一路開往軍區大院,由於時近八點,早過了飯點,蘇慎行餓得前胸貼後背,因此晚飯吃多了,躺在沙發上休息。

耿先生批評:“一吃飽就睡,你說你快變成什麼了?”

蘇慎行“嗯”了兩聲。

直等到耿清讓洗完碗,蘇慎行還是一動不動,很有睡著的跡象。

耿先生說:“單人沙發這麼狹窄,你蜷縮著不難受嗎?”

蘇慎行懶懶散散地爬起來,慢吞吞往樓上走去。

耿清讓促狹地眨了一下眼,笑說:“很自覺啊!你要是在我臥室裡發現了過敏藥膏,那肯定是你的,要是發現了其它藥膏,那就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誰的了,你要有點危機意識。”

蘇慎行睜開婆娑的睡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拐了個彎朝大門走去。

耿清讓一把抓住他,笑問:“你連藥膏都扔我臥室裡了,你就忍心看著我一直當地下情夫?”

蘇慎行笑眯眯地回答:“人家連藥膏都扔你臥室裡了,你就忍心他一直當你的地下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