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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大堂哥,你說這個社會姐弟戀,可行麼?”

“……”甄沛倫瞪著他了。

李樂優笑道:“年後我也24了,是該交個女朋友了。其實我挺喜歡Lulu姐的,被她照顧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心裡卻想,被Lulu如此嚴厲的照顧著,儘管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但是他覺得精神緊張的快要崩潰了。

甄沛淪皺眉怒道:“她今年都二十八了,過了年就二十九,跟你相差整整五歲,你不覺得你們之間很有代溝麼?!”

這話是脫口而出的,話音落地,一錘定音。

此時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了。

甄沛倫臉上狼狽至極。

李樂優微笑著,慢條斯禮的用精緻的小鋼叉叉起一小塊Profitterole,檸檬、忌廉、朱古力的味道在嘴裡立時漫延開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吃甜點。

那個男人曾經毫不避忌的當眾用小勺子挖起一小點香橙布甸喂入他的口中的時候,那樣說過。

如果真的這樣,現在他苦澀的內心恐怕吃一卡車的甜點也撫慰不了。

甄沛倫很快的起身和前來載他的朋友一起去滑雪了。

李樂優拒絕前往。

他聽到甄沛倫向其外國的朋友介紹他,說他沉悶嚴肅,是個不折不扣的‘哲學家’。

不必因為他的缺席而感到遺憾。

甄沛倫當著眾人的面竟然如此的失禮!

這是難以想象的。

可這一刻,李樂優根本不覺得難過。

至少,現在心情鬱悶的不止他一個人,真正想要發火的恐怕是甄沛倫罷。

桌上留下的是Dolomiti滑雪場的全景地圖。

12個山谷,1220公里雪道夠毓華堂哥發洩到死了。

李樂優覺得沛倫堂哥沉寂了。

曾經當眾說他是‘哲學家’的人竟然也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悶蛋。

他知道,也許Lulu姐很好奇便打電話過來,結果接電話的卻是甄沛倫——

可想而知,這會是怎麼樣的衝擊!

其後的某一天甄沛倫消失了,就扔他一人在旅店裡面,自生自滅。

他也不覺得害怕,就這樣窩在旅店裡面吃了睡睡了吃,渾渾厄厄的過著。

得過且過,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甚至開始喝酒,房間到處扔滿了空的酒瓶。

這一天,他正躺在床上發懵之時,甄沛倫卻驀然出現了。

一臉的驚愕,在看到這許多的酒瓶時又悖然大怒。

“我才離開幾天,你就搞成這個樣子?小小年紀還學什麼借酒澆愁!你以為這世上就你最痛苦了麼,你怎麼不想想其他人?!”甄沛倫神色憔悴,風塵僕僕。

李樂優粑了粑頭髮從床上翻坐起來。

“喝酒就借酒澆愁了?”李樂優打了個哈欠,眯著眼,“我只是太無聊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已……”

人生似乎一瞬間又陷入了迷茫。

以往的一切被全然

的推翻之後,他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這樣也好,那樣也好,他反正就這樣了。

他們提早一天回到了香港,到達時也已經是元旦當天了。

老宅當中已經齊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甄氏親戚眾多,而這一次被要求到場的,都是家裡的至親。

從美國回來的甄沛倫的父母和兩個堂姐妹、從歐洲回來的甄家航的父母以及另一個堂弟、從大陸來的姑母夫婦還有……久未謀面的姐姐一家,這些都是跟他的父親甄廣修有直接血緣關係的親人。

將近二十來人,大半都是李樂優沒見過的。

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自有一股威勢。

然而李樂優卻一反平日的畏葸不前,整個人雖不能說是出眾,倒是很坦然。

他接受一切委婉的‘盤問’,大家點到即止的詢問他的過往。

其實他相信,這些親戚們肯定已經徹底調查過他的底細。

雖然不知道那些舊事有沒有被洞息,但他這樣半路殺出跟眾人搶奪財產的來路不明的私生子,要說會受到歡迎那肯定是天方夜譚。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容,看起來一團的詳和,底下卻已經充滿了旋渦。

有些人甚至根本已經不做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