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會忘記,所以還是愛情。
我想起了陳科跟我說的雌雄同體理論,其實跟安佐說的是一個道理,人們總是用各種美麗來解釋愛情。安佐的話裡都充滿了綿綿情意,我想那是不是義大利人血液裡的柔情。他說今晚以後可能很長時間他都不會再來,因為他要去義大利旅行,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看一看曾給他一半血統的這個國家。從他身上,我沒有看到幸福也沒有看到悲傷,但我想其實他心裡並不是沒有渴望的吧。那天分別的時候,安佐吻了我,很輕很柔很專心,我沒有拒絕,亦沒有回應。我聽到他在我身後唱梁靜茹的那首《勇氣》,不知道他是在唱給我還是唱給他自己。
第二天晚上他果然沒有出現,看來他真的是去義大利了,我忽然覺得他是個風一樣的人。但是那天晚上我卻意外的遇到了那間房的房東,一個五十歲上下的阿姨。我問她是不是還沒有人租那間房,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不知道麼,孟馳並沒有退租,畢業走的時候一次付了兩年的房租。我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那間房的主人還是孟馳。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已經離開了N城,不會再回來住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兩年之後正是我畢業的時候,為什麼他的租期偏偏是兩年?我想起那把意外留下的鑰匙,心想這一切是巧合還是註定?還是冥冥之中,真的存在愛情的波動?
最終我還是走到了那間房的門前。手裡拿著鑰匙,卻遲遲不敢插進鎖孔。我知道自己在害怕,但是不知道是害怕推開門後發現裡面一無所有還是害怕發現裡面到處都是往事的痕跡。在這個門前,孟馳抱過我親過我,也曾一怒之下將我趕出門外。猶豫再三,我開啟門,推開門的那一刻,彷彿又回到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房間的格局一點都沒有改變,東西還是按照原來的樣子放著,好像這裡一直都有人一樣。除了孟馳房間裡少了些東西外,其他的還是我們在一起時的樣子。床底下凌亂的放著幾雙鞋,桌上的書翻開著,牆上貼的畫還在那裡,甚至客廳茶几上的菸灰缸裡還殘留著剩下半截的香菸,只有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