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不管他再怎麼用力搥打,箝制住他的男人就是文風不動。
怎麼會有這種事?他都已經使盡全力抗拒了,為什麼還是無法掙脫那困住自己的擁抱?
他不住地掙扎著,那知暴風般掠奪自己呼吸的唇舌卻更形強悍。
亞海只覺得腦袋因缺氧而昏昏沉沉,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發軟。
「嗯……」
擔心自己會就這樣昏過去的同時,他更是錯愕地察覺自己竟響應般地也吮著冰緁的舌尖。
自己究竟是何時進入這種忘我的狀態的?
難以原諒本來是極力反抗的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陷入這道激情的狂流中,他不由自主地舉高兩手想推開那強吻自己的男人。
似乎看出他的懊惱,那強奪他口中蜜津的唇舌像是低笑似地輕輕發顫。
被嘲弄的恥辱更是加深他原有的羞辱感,讓他已經因熱情而泛紅的臉龐,更彷佛熟透了的西紅柿似地豔紅無比。
不只是面子,連裡子都丟光的憤恨讓他忍無可忍地抬起穿著皮鞋的右腳,狠狠往冰緁的小腿脛骨一踢,原本期待他會因吃痛而放開自己,沒想到他竟然只是悶哼一聲,又繼續那個讓自己又可恥又陶醉的深吻。然後,為預防他再度做出攻擊的舉動似的,冰緁不但將他壓向鋪了波斯毯子的牆,還用雙腿夾住他的下半身,以防他二度抗拒。
「唔……」
呼吸被吞入那散發著濃烈男人氣息的唇間,理智雖想反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隨波逐流。
一邊積極響應著這個不該有的熱吻,他感到意識逐漸離自己遠去。
在覺得自己一定會完全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冰緁才總算甘願地放開他。
軟弱無力的身體頓失支撐,在亞海以為自己會靠著牆壁滑坐到地板上時,那個害得他全身軟綿綿的傢伙及時抱住他,並似笑非笑地欺近他耳邊。
「當心一點。」
還不都是你的錯!
明明想這樣頂回去,但依他現在的狀況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亞海只覺得腦子一片昏沉沉。
在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的臂膀中,亞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本來差不多要昏厥過去的腦子又醒過來為止。
抬起頭來,映入他黯色眸子裡的是冰緁得意洋洋的微笑。
粗魯地抹去流出嘴角、混雜著他人氣息的唾液,亞海氣急敗壞地用力將他往後一推,並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不是說過只是嘴對嘴碰一下而已?「他忍不住興師問罪。
這不只是違反兩人先前的約定,還大大打擊了他的自尊。
其實兩人間的行為早已不是「碰一下」而已,那每每持續超過十分鐘之久的唇貼唇動作,就只差剛才的步驟即能構成深吻。
要是存心計較,他早該在最初就把帳算清楚才是,只不過他雖打死都不願承認,卻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什麼都不提、默默讓冰緁為所欲為的原因,是因為他自己也深深醉心於那種讓意識恍惚的輕吻。
只是,這回因自尊心受到巨人的打擊,他才會這樣反應過度。
他明明比他年長,為什麼卻對他的「侵犯」束手無策?
好沮喪、好生氣、好火大!
同樣身為男人,而且自己還是年長者,為何會無能為力地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都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卻還是隻能任人宰割的懊惱,是說什麼也補償不了的。
「你不是也很享受嗎?」他指的當然是他盡全力配合一事。
「什……」
「全身都紅成這個樣子了……」冰緁的手碰著他的頸子,然後滑到鎖骨,「你還能說沒感覺嗎?」
那冰涼指尖滑過泛紅肌膚的觸感,讓亞海全身掠過一陣彷佛會起雞皮疙瘩似的輕顫。
他想躲,但那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卻將他緊緊鎖住,讓他怎麼也動彈不得。
而這不用說,更是狠狠在他受到傷害的自尊心上又劃下一刀。
「就、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他很氣明明就是眼前這男人的不是,他卻一副無所謂、面不改色的模樣;更火大的是,同樣是一記濃濃烈烈的深吻,他卻一臉輕鬆淡然的樣子。「明明就是你違揹我們談好的條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冰緁的語氣像是在應付一個孩子似的不耐煩,「反正你也喜歡不就得了?」
「我才不喜歡!」
「不喜歡?」
「誰會喜歡啊?我可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