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彷佛搔癢又像是酥麻的感覺。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絕不是厭惡。
「唉!」
將棉被拉到肩頭,他神智清醒地瞪著天花板。
在對帳的時候明明累得快失去意識了,現在那隻瞌睡蟲卻不曉得溜到哪兒去了。
身體還是很熱,臉也一定紅得嚇人。
他的雙眼張得像銅鈴一般大,床頭櫃右上方的電子鬧鐘顯示已四點零五分,熄了燈的房間是一片黑暗,而他卻……
一夜無眠。之後幾天,冰緁皆遵守諾言地在亞海處理帳目時在一旁幫忙,所以原本總是要熬到天亮的工作,在兩人通力合作之下,往往午夜兩點半之前就全部處理完畢。
能早點上床睡覺固然很好,畢竟亞海已經好久沒在破曉前入睡了。
可是這愉快的睡眠時間並不是免費獲得的,他相對的也付出了代價。
支付的「代價」是在每天晚上,當所有的帳務工作結束後,冰緁就會理所當然的對他招招手,要他做他練習和男人接吻的物件。
光是想象,他就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悲慘。
然而,店務這種事本來就不是幾天能弄懂的,加上沉醉夜色是一家有多項傳統的會員制俱樂部,要是沒有冰緁在一旁適時協助,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捅出樓子來了。
再說,接吻就接吻也沒什麼了不起,反正只是雙唇貼著雙唇,他也沒額外要求他做些什麼。
他本以為能一直如此的,這幾天來事情卻似乎有變本加厲的傾向。
首先,是兩人的夜間獨處。
當他照慣例「付款」時,原本只是靜靜地貼著他的雙唇,最近小動作忽然多了起來。
一會兒是以唇瓣摩掌著他的,一會兒是用舌尖輕舔著他,一會兒又是試圖撬開他緊閉的唇瓣。
但他一慨來個相應不理,就是死咬著牙關不肯鬆口,而冰緁也不知為何並沒有勉強他回應他。
這個問題還算輕微,只要他不撤去那道防線,他也不能拿他如何。
讓亞海真正頭痛到不知所措的,是冰緁竟然會在上班時間要他偷空陪他!
近來漸漸熟悉營業方式的亞海,已經懂得要到包廂裡去和一些常客打招呼,也學到怎麼聊些無關痛癢或和會員切身相關的問題。
他已毋需每天戰戰兢兢地候在店門口親自迎接顧客,因為那只是讓沉醉夜色的會員認識新任負責人的過度期而已。
在俱樂部的事大半都上軌道後,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就只剩冰緁日趨異常的態度。
比方說現在,他才從E5包廂出來,走到這層樓的櫃檯,準備跟裡司通話,問他還有誰該打個招呼時,一個強大的力量突然不由分說地將他拉到鮮有人煙的樓梯間,並將他壓在逃生門上。「唔……」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唇被覆住。
來人不用多說,當然是那個膽大包天、公然翹班的沉醉夜色第一把交椅。
身上沾染了還坐在包廂裡痴痴等他回去的女人的香水味,那味道不知怎地讓亞海覺得刺鼻難耐。
好不容易在冰緁結束這個明明只有緊貼的動作,卻令人莫名其妙感到濃烈不已的吻後,亞海大大地喘了口氣。
斜斜地睨了眼手還扣在自己後腦的男人,雖然他絕不會承認,但他的確因他那愉快的神情而全身發熱。
「你怎麼能放顧客一個人?」他以老闆的身分斥責他。
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耶!
「她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