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飛機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此時邦德已經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他像一個專業的滑雪或滑水運動員那樣把兩隻腳準確地平伸開,他甚至還能做一些迴轉動作,在腳下激起道道水霧,他希望可以藉此迷惑一下正在船上向他開槍射擊的那些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經受過無數次槍林彈雨考驗的邦德對那些乒乒乓乓的槍聲並不是很在意。
不過眼前的主要問題還是如何對付這架飛機,此時飛機已經進入了飛離水面前的彈跳階段。
邦德這時候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噪聲以及激情、水霧和迎面撲來的陣陣海風,再有就是足底火燒火燎的疼痛感。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感覺走,此外再沒有其它選擇。
邦德抓緊繩子做了個標準的大回轉滑水動作,然後盡力向飛機靠近。他的第一次嘗試滑到了距飛機浮筒數碼遠的地方,但顯然還是不夠近。
他又重新做了一次大幅度擺動,這回他用了更大的力量收緊繩子。就在到達浮筒前的瞬間,他鬆開了獵鯊槍並奮不顧身地撲到了浮筒上,他感到自己的胸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但他畢竟抓牢了浮筒;然後他又伸出手去夠浮筒的撐杆並緊緊地握住,開始他還感覺到水霧和海風迎面撲來,但很快就只剩下呼呼的風聲了。飛機此時已經離開了海面並正在緩緩爬升。邦德深深吸了口氣,做好下一步準備;顯然飛行員已經感覺到了下面所增加的重力,而且正在拼命地透過調整機翼的角度來控制飛機的爬升。
邦德不得不拼盡僅有的一點力氣堅持著。他看到前面機艙左側的艙門正在開啟,於是他頂著飛機的巨大向後氣流低下身子去夠飛機右側的浮筒撐杆,這樣一來從左側艙口觀察的人一定會以為危 3ǔωω。cōm險已經解除。
邦德頂著巨大的氣流在浮筒間艱難地向前移動,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到達了右側的浮筒上面。儘管飛機的艙門位於左舷,但在駕駛艙的右側會有一個緊急出口,其位置就在駕駛艙稍後一點處,差不多與左側的主機艙門相對。
既然是緊急出口,那麼肯定從裡外兩側都可以開啟,邦德頂著氣流來到那個緊急出口前時不覺微微一笑,只見那個紅色門把手是凹進去的,上面還帶有警告標誌,邦德伸手用力拉了一下。
緊急艙門活像是從飛機內射出的子彈一樣“砰”的一聲便開啟了,邦德用盡全身的力氣縱身翻進了機艙。
在最初的一瞬間邦德彷彿看到了一段長長的靜止畫面,只見坐在駕駛艙左手的那名飛行員一臉驚慌地轉過身來,而那名副駕駛員則站在邦德正對面的主機艙門附近。主機艙門仍然半敞著,邦德斷定那名副駕駛員剛剛報告過他們的不速之客已經消失的訊息。就在那名副駕駛員把右手裡的手槍舉起來的一剎那,邦德向他撲了過去,主機艙門猛地一下全部敞開了。
邦德抓住副駕駛員的手腕用力一擰並順勢一拽便下掉了他的手槍,只聽見那人嘴裡叫了一聲便向後摔到了機艙外面,但他的手卻抓住了艙門。只見那艙門在氣流的作用下乒乒乓乓地擺來擺去,那名副駕駛員也像只鳥一樣掛在艙門上一個勁地來回撲騰。
駕駛艙內的駕駛員正在試圖把飛機調到自動駕駛狀態,以便能騰出手來幫助自己的夥伴。不過,那名副駕駛員此時已經用不著幫忙了,因為邦德已經搶上一步拉動了緊急釋放扳手,於是,整個艙門連同那個大呼小叫的副駕駛員一同飛了出去。
只是這樣一來邦德本人也被帶到了機艙門洞處,好在他及時停在了門內,他把兩隻腳緊緊卡住機艙門洞的兩側,兩隻手也用力撐住了門洞的頂部。
那名飛行員無疑已經看到了這一幕,因為他突然變換了機速,然後來了個俯衝,緊接著又稍稍向上拉起,隨後飛機便進入螺旋飛行狀態,邦德眼前的世界頓時一片混沌。
邦德感覺到離心力越來越大,他所能做的只是盡力控制住自己不被甩出艙外,等飛機剛一恢復平衡他便馬上撲進駕駛艙同那個飛行員廝打在一處。
那名駕駛員並不示弱,不一會兒邦德便被壓倒在機艙內的地板上,脖子也被對方死死卡住。就在這時,飛機的引擎聲發生了變化,飛機開始向下俯衝,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控制,而且會墜入海中化為碎片。
邦德用手在身後摸索著想找件武器,但他的手指僅僅觸到了一個長方形的密封塑膠包裹。那包裹顯得很磁實,份量也不輕,於是他便鉚足了勁朝對方頭上砸了下去。他聽到那人哼了一聲,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隨即便鬆開了,接著便看到機艙內有無數的百元鈔票四處飛舞,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