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成形。
接著總化學師又用一個過濾網把重新成形的可卡因倒入一個準備好的漏斗中。
人群中響起一陣掌聲,接著是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就在這時,邦德感到有一隻槍口硬邦邦地頂住了他身體的一側。“不許出聲,按我說的做,朋友。”
原來正是桑切斯那個渾身大蒜味和汽油味的打手達里奧。他拍了拍邦德的肩膀讓他免開尊口,然後一邊搜身看邦德是否帶有武器,一邊小聲說道,“一會再收拾你,現在你最好別找麻煩。”
杜魯門·洛奇這時又開始講話,“大家在加油站旁邊看到的那5 輛油罐車裡就是準備給你們發運的第一批貨,總共是二十噸。”
邦德默默地站在原地,他確信實驗室的介紹還沒有完,他還是有機會的。
杜魯門·洛奇仍在喋喋不休,“以後的貨每月用油輪發運一次。但有時也會空運,特別是在你們急需的情況下,就像這第一批貨。我以個人的名義保證,當你們在提取的工作中遇到困難時我們的總化學師會隨叫隨到。”
這時桑切斯上前一步走到總化學師的身邊,邦德離他們也就是幾步之遙。
桑切斯面帶微笑看著大家,邦德注意到他是個極其自信的人。只見他像個頗受歡迎的名演員一樣把大家逐個掃視了一遍,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片刻,使每一個人都覺得他是在同自己講話。“至於汽油嘛,就算是給大家的獎賞,”他說完大笑起來。然後他又像是警告似地舉起一個手指。
“還有一件事,如果在海關遇到麻煩的話……”桑切斯說著從總化學師手中接過那個盛有汽油混合液的燒杯放到臺子中央,然後他點燃一根火柴扔進燒杯裡,只聽噗的一聲燒杯中的汽油便燃燒起來。桑切斯的臉上又一次漾起了笑容,“查不出任何證據!”
這種結束演示的方式很富於戲劇性,在場人都感到歡心鼓舞,一時間掌聲四起,笑聲不斷,燒杯中的火焰也越燒越歡。
邦德覺得時機已到,他抬起右腿用裡腳背猛地踢向達里奧的小腿,又順勢在他的腳上用力跺了一下。接著邦德上臂抬起,照著達里奧的鼻樑重重一擊,同時又用手掌猛劈對方手腕,把他的手槍打落在地。
邦德隨即迅速轉身一把抓起燃燒著汽油的燒杯向遠處臺子上那些正在沸騰的曲頸瓶扔過去。只見那個最大的曲頸瓶被擊碎,然後就象有人投擲了顆炸彈一樣燃燒起來。
邦德心想,只要不出意外,一場沖天大火恐怕勢在難免,沒準能把這裡燒個精光。
那些東方人都被嚇得驚惶失措,你推我擠地向著門口跑去。邦德看到杜魯門·洛奇把那些債券一鼓腦地裝進自己那個空著的公文箱內,然後也和大家一起向外跑,此時屋裡的火勢越來越大。
桑切斯聲嘶力竭地下達著命令,邦德馬上覺得自己的兩隻胳膊又被人架住了。那個大塊頭的德國人布勞恩和達里奧一邊一個把邦德拖出了烈焰騰騰的實驗室,這時邦德看到那個總化學師倒在了地上,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已經著了火。
邦德被那兩個人架到外面橋形臺上後又被推搡著向右邊走。
“把他弄到一號室去!”桑切斯大聲喊叫道。這時就見赫勒正帶著一幫手持滅火器具的人嗵嗵嗵地往橋形臺上面跑去。
“好啦,你給我老實點,”鼻子仍在淌血的達里奧對邦德說,“還沒有誰敢這樣對我,我們老闆有的是辦法整治你。”
看起來反抗是無濟於事的,邦德雖然把火點著了,但並沒能使自己擺脫困境,他知道桑切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饒了他的。
邦德被那兩個打手從橋形臺上拖下來時他心裡很清楚,一號區就是有傳送帶直通粉碎機的那個區。從下面看起來整個生產區與剛才在上面看時感覺有所不同,好像要更大些,而且出入口也比他剛才想象得要多。
桑切斯已經比他們先到一步,這時他正站在傳送帶的旁邊,傳送帶上的一包包可卡因仍在被不停地輸送給那個長有鋼牙利齒的粉碎機中。粉碎機先是將塊狀的可卡因嚼碎,再用鋒利無比的旋轉刀具把顆粒粉碎成末,其工作原理同家用攪肉機類似,只是個頭要大得多。
桑切斯看著那兩個人把邦德拖到離他一步開外的地方,“噢,你真令人失望,我的英國特工,”他的眼裡像冰山一樣冒著寒氣,“可不可以告訴是誰派你來的。”
邦德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橋形臺上赫勒正在聲嘶力竭地指揮滅火——“這邊,快點,別讓火蔓延過去!”他的聲音很快被實驗室裡的巨大爆炸聲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