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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角落裡有張臺子,一個無精打采的脫衣舞女正在表演,看她那副樣子還不如去看一幅畫兒來得過癮。屋子裡煙霧騰騰,刺耳的噪聲恐怕就連長年住在飛機跑道附近的人也難以忍受。

兩個身著過時而破舊晚宴禮服的男人正站在門的內側,不用看就知道他們是酒吧裡的保安。邦德帶著幾分小心向他們走過去,“我想找一個名叫博維爾的人,”他說。

兩人中塊頭較大的一個頓了一下才做了個手勢,向最黑暗的一處凹進去的地方指了指,不難看出那人的鼻樑骨至少給打斷過不下六次。邦德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他只能看到一個人的剪影正獨自坐在這個狹長形酒吧另一端靠近那個脫衣舞女的地方。

邦德像剛才一樣小心翼翼地朝那個方向走去。酒吧內的女人寥寥無幾,邦德覺得這裡的女人都不完全可靠,而這裡的所有男人肯定是完全不可靠,他們顯然都不喜歡陌生人,而屋子裡的桌椅又擺放的很擁擠,任何人想從他們中間穿過都會受到辱罵,所以邦德更是加倍的小心。

最後,他好不容易擠到了那個形單影隻的人身邊。

那人抬起頭來看到邦德時吃了一驚,她正是菲利克斯不幸的婚禮開始前的那段時間裡邦德在教堂外而見過的那個女人,後來在菲利克斯的書房裡又見過她一次。她就是帕姆,那個穿著鮮豔的粉紅色外衣、膚色淺黑、行蹤不定的美女。

“真是意想不到的幸會,”邦德開口道。他發現她今天完全變了樣子,頭髮用一根皮筋束在腦後,身上穿一件帶墊肩的外衣和一條很邋蹋的白色便褲。而且看到他她樣子並不高興。

“萊特在哪兒?”他剛剛在她身邊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在急救室裡,如果我們不快些離開這兒,恐怕就要去和他作伴了。我敢肯定桑切斯已經得到了萊特的所有檔案,你的名字也在裡面,你知道的。”

“見鬼!”她咕噥了一句,“我就覺得不對勁,不要往四處看,在酒吧的那頭有幾個壯漢,他們都是桑切斯的人,已經來了多時。那些人可能在某些方面有專長,但卻不是盯梢的行家,也許他們在等著前來與我見面的人。”

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一名女招待走到他們的桌前。

“嗨,你們好,想來點什麼?”女招待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問,而邦德腦子裡只出現一個詞:“豐滿。”

“給我來杯加橙汁的麥芽酒。”帕姆頭也不抬地說。

“我也一樣。”邦德盯著女招待說,同時他瞥見比室內高出一塊的門廊那邊又出現了幾個新面孔。“我覺得就要出事了,”他說。

帕姆轉過頭去。“噢,見鬼!”她呻吟了一聲說,“那是桑切斯的貼身保鏢之一達里奧,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他原先是康特拉斯一夥的,可就連那些人都把他趕了出來,只有桑切斯才肯用他這種人。另外那人也是十足的惡棍,一個見了蒼蠅都要拔根毛的傢伙,你帶著槍嗎?”

邦德咳了一聲,同時把自己的風衣掀開剛好能讓她看到裡面那把沃索爾P38K 的槍柄。帕姆看到後卻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輕輕向後仰了一下身子,只見她的腿上橫著一枝。38 型20 口徑雙筒獵槍。

這時,邦德用眼角的餘光發現那名女招待向屋子另一頭的達里奧看了一眼並衝他們這邊點了點頭。

“這兒有沒有後門?”他問。

“酒吧那頭的兩個壯漢身邊又添了三個人。”眼觀六路的帕姆似乎也正在籌劃逃走的方案。“你看,”她說,“達里奧過來了,只要他們一開槍,你就馬上趴到地板上。”

“好吧……”邦德話音未落,達里奧已經擠出人群站到了帕姆的右側,另一個打手也幽靈般地站到了邦德身邊。

達里奧面帶微笑,但口氣惡狠惡地問,“對不起,博維爾小姐,我們認識嗎?”

邦德站起身並使自己的位置剛好比達里奧那個同伴的位置稍後一點,這時就聽帕姆很乾脆地說了個“不”字。

“我肯定認識你。”達里奧邊說邊走的更近些。“你過去經常為我的一些朋友駕駛包機。聽著,我給你找了份工作,”他說著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我們去外面單獨談談好不好?”

“這位女士是和我一起的,”邦德很客氣地說,但他的口氣卻非常地強硬,是那種只有海軍陸戰隊的教官才會喜歡用的口氣。

達里奧隔著桌子望著他。“沒人跟你講話,外國佬!”話沒落音他卻來了個大喘氣,邦德的目光向下一掃,原來是帕姆用手中獵槍的槍筒戳進了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