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20分鐘的叫“南難(二聲難,犬不易’的意思)”,眼瞅著南北說話要掛電話,南芮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南芮忙道:“爸,還差一個呢?”
南北茫然道:“不差啊!兩個名字,不多不少。”
南東一把搶過聽筒:“哥,都是你的孫子,這麼明顯的差別待遇,不大合適吧?”
南北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哦,你說你們那個孩子?”
南東磨牙:“你以為呢?”
南北道:“東東你看,這孩子是你的吧?”
南東道:“廢話!”
南北又道:“他叫你‘爸爸’吧?”
南東愣了兩秒:“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北哼笑:“他既然叫你爸爸叫小芮媽,我為什麼要行爺爺給他命名這個傳統?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我頂多算他外公。”
南東鼻子裡重重噴出兩道氣流,想著“老東西,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據理力爭的話還沒出口,那邊已經切斷了聯絡,耳朵裡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南東無力地耷拉下肩膀:“看來,名字得我們倆取了。”
南芮悶聲不語。
南東緊忙安慰:“我哥不講理起來,誰說也沒用,我……”
南芮沉聲道:“我瞭解。”
南東道:“你去看看林安之吧!他手術結束後,你還沒去看過他。”
南芮還是悶著頭不言語,等了會兒,南東以為他走神沒聽見剛要重複次,就聽南芮口吻有些生硬地說,“小安沒有流產這件事,他沒有告訴我們。”南芮心說,這不是明擺著嗎?只聽南芮又說,“James陪在他身邊,林楓他們很快也過來了,也就是說,他們誰都知道,我卻一無所知,還是跟蹤James之後得知了孩子將要出生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要明天放的,後來想想,算了。。。某就沒存稿的習慣,一般寫多少放多少,不然老是個心事。
☆、第八章_第四小節
雨水滴滴答答地敲打在窗戶玻璃上,時而緩慢時而急迫,空氣有些溼冷,心卻與之相反地熱烘烘的。
林安之就是聽著這樣的聲音醒過來的。
沒睜開眼睛前,他腦子裡的畫面還停留在待在維也納的某一天,也是這樣的雨天,他站在街邊的廊下,James借了街邊賣藝者的爵士鼓隨著雨聲“咚咚咚咚”,儼然半經雕琢的天然交響樂。
大提琴低沉的樂聲加入了進來,原來是剛剛跑來避雨的音樂學院學生。
沒過多久,小提琴、吉他、豎琴等等,古典也好現代也罷,那些相攜而行的學生們欣然參與這場讓人精神為之一振的露天演奏會。
直至雨歇,他們仍意猶未盡。
“老小孩!”他記得自己當時這麼說道。
“倘若能天天看到你這麼發自肺腑的美麗笑容,我寧願永遠長不大。”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James這句話用的英語。
羞澀地看了眼譁然的四周,他違心地埋怨:“以後,我再也不跟你一塊出來了!”
James誇張地叫:“哦,你怎麼忍心?”
他堅稱:“我下定決心了!”
James乞求道:“親愛的安,你一定不能這麼對我!因為你這麼做的話,我將每天度日如年,你捨得嗎?”
“我捨得捨得,我可舍……”他驚訝地看著突然半跪在地的James,“你,你瘋了?你這是幹嘛?”
James的姿勢像個騎士一樣,只見他優雅地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絨線盒子,神情鄭重道:“安,下定決心吧!他給不了的,我都能也都會給你,我會盡我所能地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那是一個鑲嵌著溫潤藍寶石的戒指,像是曾經他無數次默默流下的淚,也像一顆啟明星,預示著一個美好的嶄新的未來。
“那個混蛋!”
門被推開,林俏重重的腳步聲和嘴裡的嘟嘟囔囔打斷了林安之對未知的遐想,他吃力地把看著窗戶的頭轉向另一邊。
“俏俏,你的臉快走形了哦。”
林俏愣了足有一分鐘,接著她疾步走向病床邊:“安安,你終於醒了!”
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林安之不好意思道:“我肯定又睡了很長時間吧?”
林俏的淚刷地掉下來:“你還好意思說?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能一個人不哼不哈地躲到衛生間裡?要不是Antonio發覺不對勁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