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咬了咬唇,“絕對服從。”
這種原則,時青是當兵出身的嗎?南東嘴角抽了抽,額頭上不禁掛滿黑線。
五族是沒有軍隊的,那種彰顯權威的東西對五族根本沒必要,五族的權威全看當界族長的領導能力和行能強弱。
林安之的表情則很平常,他一向很適應強勢者這方面的規則,譬如林言譬如南北。
時青挑挑眉,“很好,它們在你這裡還沒過保質期。”
女子慌忙道:“沒過!怎麼會?我很聽話的!我答應過你,一定會聽你話的!”
時青抱胸道:“辦公時間。”
女子迅速埋下頭,從林安之他們一邊小跑而過。
時青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他不贊同道:“你對她過於嚴格了。”
時青深深地看向差點被盆栽絆倒即將轉彎的背影,“我希望她知難而退,我……我們不合適。”
男人道:“她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判斷。”
時青重複了次,“辦公時間。”
男人舉雙手討饒道:“OK,不敢耽誤你!”他向林安之伸出手,“還沒自我介紹,藍清,現在的常務。”
林安之急忙握住對方,“你好。”
藍清臨走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祈禱你們有個美好的下午。”
時青對東張西望的南樂道:“你跟我來。”她說了兩次,南樂才後知後覺她是對自己說。
南東和林安之自發進了辦公室,在沙發上坐等了半個小時,方見南樂紅著臉從裡間出來。
“敏感度一般,性格像小豹子,冷峻不是最適合的教官。”邊摘下手上的真絲手套,時青邊總結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安之說,“而且,按我畢業的年數算,冷教官手上的學生應該還有一年畢業。”
時青扶額,“你的理解力很讓人……我說過SSI換了不少人,你當冷峻還在?”
林安之尷尬道:“他辦公室裡那個人只說他不在那裡,我以為……”
丟了張紙給南樂,告訴他填好,時青道:“你是我見過最不稱職的學生,畢業後和指導教官聯絡不多不奇怪,多數學生都這樣,他出席了你的婚典是你婚姻的公證人,他的婚典你非但沒出席,不會還不知道吧?”
林安之紅了臉,“我……”
南東插進話道:“他當時不在家,我代他出席的。”
林安之“咦”了聲,“什麼時候?”
南東道:“十多年前,你……”
後頭的話南東不必明說,林安之想到了,他“不在家”的次數五個手指數得過來,一次赴美國就學,那時和冷峻聯絡不多卻不是沒聯絡;一次F市“定居”,和誰聯絡都少近乎沒有;一次……
他不無遺憾道:“不是有很多教官結婚後還繼續教的?”
時青給南樂的是一張入學申請,南樂填好給了她,她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道:“冷峻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伴侶不像其他教官的不很在意他在這裡開堂授業,他結婚的同時就辭職了。”
林安之道:“這樣啊……”
時青很快給了他們答覆,“你們先回去,討論好了,另行通知。”
林安之起身,南東沒動,他皺眉道:“那不是要等很久?我在日本沒辦法待那麼長時間。”南豐在中國市場剛剛上了軌道,這麼分秒必爭一分一秒也耽擱不起的階段,為免南芮一個人忙得腳不沾地,他希望很快落實這件事。
時青道:“這裡不是你們火族,還有,這是必經的程式。”言下之意,這裡你說了不算,必須按程式來。
南東沒那麼容易妥協,“找個和冷峻指導手法差不多的不就行了?”他的本意也是如此。
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南東,時青淡淡地說:“我明白了,血統可以遺傳性格可以傳染,一個家庭裡的山族就學手續因此而簡單很多,但……”這是南東唯一有所瞭解的就學方法,“他是林安之的兒子嗎?”
怪不得仰仗林安之的面子還這麼麻煩!南東暗罵,他們家那點家事不說街知巷聞,山族最高管理事務處怎麼可能毫無所知?來之前,他不知道時青當了主管,她就山族婚後待遇問題提出的提案轟動五族,以她維護山族的這份情懷,她能不給他釘子碰?他有點明白藍清那句話的用意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們是一家人。”
時青聳肩,“目前看來,我不否認這一點。”
輪得到你……南東牙根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