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理由,直接以前明亂黨論處。
寬甸城頂山雖是關外,卻也管的非常嚴。
三人和衣躺在床上一聽到窗外有人,立時秉住呼吸聽是不是包厚道。
一晚上連聽二十八回。
巡城的、打更的、抓人的聲音處處響,就是沒有包厚道的聲音。
直氣的三人罵不知道輕重緩急。
日上三杆。
包厚道這才撅著腚、岔著腿、摟著喇嘛袍一瘸一拐的走回客棧,一進門跟誰也不答話直接往床上趴,挨著枕頭就打雷,足足睡了七八個對時。
昨夜那少年在他面前放話說,包厚道能打得過那隻惡鬼就收他為徒。包厚道一瞧那窮兇極惡會噴火的鬼,立時魂飛魄驚,一灘稀屎沒兜住直接拉在褲襠裡。楞神的功夫,屁股上已經被惡鬼火辣辣的來了一記,那塊頭,那模樣,包厚道一口就能被惡鬼吞在肚子裡,下意識的往斷氣跑。直到後面再也沒有聲音,這才漸漸回過味來,有那少年在怕個什麼勁?那少年專門放惡鬼把他嚇走好脫身。包厚道一回過味來,立馬往回返,哪還有少年與惡鬼的影子,就連冷衝探出地面的手都沒了。
只剩埋頭的小土包。
包厚道仰頭看天,長長的哼了句:“唉,命裡無時莫強求,命裡有時自來尋!”
天色漸漸泛白。
包厚道失望的揉著屁股、岔著襠,一路往回返。
被冷衝變的老殭屍與惡鬼雙雙襲擊了屁股,不知道自已會不會變殭屍,這一路心懷不安,好不忐忑。
萬般憂慮不敵乏勁氾濫。
晚飯時分包厚道懶洋洋的醒來,剛打完哈欠,杜天舟便指著他憤憤的訓斥了一番。包厚道精神頭足了,早忘了屁股上還沾著屎,關鍵是早暖幹了。先是把昨天夜的所見所聞,添雷火加炸藥往沒譜的海說了一通,直把自已描述成了個勇鬥殭屍的大英雄。甩著唾沫說自已是如何如何憑智慧找到董府的拋骸池,又如何如何替那奇異的少年清理門戶,又如何如何與黑毛老殭屍鬥智鬥勇。說那少年因為擔心包厚道太過勇武機智,心憂老徒弟被打得魂魄不完整,不能投胎轉世,這才出手製服了黑毛老殭屍。
包厚道嘴皮子原本就溜,講的三人像掉在了雲裡霧裡。
三人均感覺比自已盜墓刨墳時遇到的都過癮,那股責怪之意都忘在了腦後,反而挺著拇指大誇。
這種滿嘴跑火車黑諞的話。
架不住推敲。
三人仔細一踅摸,再回想包厚道回來時的模樣就知道胡謅八扯。
三人白著眼,一臉不齒的說:“扯吧,你就往沒譜的扯吧,我們三個都沒這麼歷害,就憑你能鬥得了殭屍,鬼都不信!”
包厚道又問杜天舟:“杜爺,你有沒有聽說那個眼裡長三個瞳孔的小孩兒,哦,不,不是小孩兒,應該是個小‘老不死’!”
杜天舟託著下巴尋思了好一陣兒,又是看天,又是看地,良久才搖頭說:“包爺,我覺得你可能遇到高人了,那少年懂的返老還童這種聖術,誰也說不清他活了多久,幾百年還是上千年。咱們走地仙的只是天下三千六百行中的一個不入流的藝當兒,我師父胡大拿曾經說:‘人世間不乏奇人異士,有些福緣大的人仙緣極高,逢著奇遇能練神修仙,羽化昇天!’我覺得你碰到的那個奇怪的少年,應該只是個精通修行的術士之流,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殺惡鬼與殭屍!”
松二狗、華千雨二人心說:“你小子碰上殭屍能活著回來,算你命大!”
包厚道誇讚的話說完了。
這才腆著臉往下扒褲子,想讓杜天舟看看傷勢,看會不會變殭屍。
一屁股幹漬。
薰的三人捂著鼻子躲,遠遠的叫包厚道洗乾淨再說。
包厚道連人帶衣服洗乾淨,露出傷處。杜天舟大是奇怪,連連說:“包爺,你屁股上被黑毛殭屍咬過的傷已經用純陽火把陰毒拔了。放心,放心!憑我的感覺你不會變殭屍,你遇到的那個奇怪的少年本事真大,本事真大,如果幹走地仙,怕是沒他辦不成的事!”杜天舟暗自心說:“返老還童的聖術已是人間禁法,而且那少年還會使用純陽火,那少年真是了不起,歷害,歷害!”
休整了三天。
一是包厚道等著大喇嘛服曬乾。
二是不著急。
三是定了心。
第四天,這四人花銀子在種地的莊稼漢手裡僱了四輛拉糞車,滿滿的掏了四大車黃龍湯、石灰,往城外的荒地拋骸池。
華千雨邊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