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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又問那和尚出自哪座名山寶剎。

那和尚只是一臉慈祥,並不回答。

順治仗著來人恢復了盛心,抄起七星鞭,迎空一甩說:“和尚,朕念你救駕有功,不怪爾擅闖之罪,快將多爾袞的頑屍誅滅,朕封你為天下第一僧,永世享受萬民香火!”

陡然之間,只見多爾袞抬起爛指,開口大罵:“好你個福臨,忘恩負義的東西,這花花江山是本王為你打下的,孤王死後,爾竟敢在王墓作孽,納命來!”

墓中變異。

已使得順治誠惶誠恐。

再見多爾袞的屍嘴開口說話,端是嚇了又嚇!

九王墓配上這一地八旗兵丁骸骨血肉,更像地府中的景色。

順治不由自主的向後躲。

海大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覺自已的心跳要停止了,人常說伴君如伴虎,順治開九王墓,這都是海大富查察後的主意。海大富尋思:“這和尚如果能降伏的了多爾袞尚還好說,如果降不了那便是死定了。如果被降伏,日後順治爺想起這份不痛快,說不定會找個什麼由頭把自已腦袋砍了!”開始有點站立不安,開始惦記上那人形祭紅陶俑了,學成武功逃出大內。

多爾早指著那和尚問:“老禿驢,皇家的事你想管上一管麼?”

那和尚雙手合什,淡淡的說:“塵歸塵,土歸土,皇權是塵,王侯也是塵,百姓亦是塵。萬世百態何功、何名、何就終是滄海一粟,千秋一風,活著的人記恨死去的人,死去的人惱怒活著的人,冤冤相報何時了……”

海大富的目光瞥向散碎的棺槨。

只見那件人形祭紅陶俑靜靜的趴在那。

海大富憑心感覺,攝政的開口像是受那件人形祭紅陶俑支配。

不知道多爾袞能否聽的進去,只見他指著大和尚罵:“事到如今,孤王顧不得什麼父子不父子了,大清王朝哪座城池不是我親手打下來的,哪一個漢官不是本王招降的,福臨,就憑你一個小娃娃,沒有本王,你能在金鑾殿上坐的穩麼?本王把江山送予你,已是情深義至,你卻要來鞭本王的屍,豬狗不如的東西!”說話間向順治伸手抓來。

那和尚單手提起大銅鐘向多爾袞砸下。

平地三顫。

順治瞧見此景納心底叫了三聲好。

躲在耳墓中的鰲拜緩過神兒來,悄悄的貼了過來,偷偷在一旁觀看。

這不是啥好事。

順正欲開口對罵,突然聽到一聲威嚴的女聲臨至:“皇帝,敬義皇帝縱有千般不是,萬般不是,終究是死了的,說到底是對大清有功勞的。皇帝,你身為天子,拍著胸口問一問自已個,如果沒有多爾袞,這天下你能坐的穩麼?多爾袞的功遠遠大於過,你能當的了皇上全是他的功勞,你做事怎麼就不問問自已個的良心呢?”聲音不是旁人,正是孝莊太后。

順治動九王墓,把孝莊太后瞞了個死死。

孝莊太后還沒到老糊塗的份上。

守衛紫禁城的兵馬如此大幅度調動,大內侍內全部出動。

只要不眼瘸。

孝莊太后便知道順治幹了件大出八事。

孝莊太后一怒。

留守的官員敢不說實話?

孝莊太后進到九王墓瞧見多爾袞的模樣,先是一楞,介面對順治說:“福臨,明面上你知道他是攝政王、敬義皇帝,實則你可知他是你什麼人?”順治原本就得稱多爾袞一聲“後父”,再聽孝莊太后這麼一問,更是莫名悲憤。順治不傻,多爾袞年少時鐘情於孝莊,皇太極娶了孝莊,這才沒了多爾袞什麼事,聽孝莊言外之意在說,名為實,事為實。

鰲拜在耳墓聽孝莊太后言詞鑿鑿的信說,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皇家之秘不是當奴才的該打聽的。

多爾袞眥著爛牙哼說:“兒子鞭老子的屍,這賬怎麼算?”

這個當兒,即便海大富與那和尚不在眼巴前,順治也決不會承認自已錯了,沒有他孃的為什麼,就因為自已個是皇帝。皇帝做娘毬甚都對,只要當了皇帝字典就沒有“錯”這個字了。那些偶爾發的什麼“罪已昭”了,只不過是給天下那些蠢才瞧著玩玩罷了,教化所需。更不可能說順治意識到錯了,讓多爾袞的屍體反過來打他幾鞭子,把這事化解,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順治仗著那和尚在前鎮場,狠狠的打了幾鞭霹靂。

“就算朕不要天下,也要把多爾袞誅了,不是他死,就是朕亡!”

孝莊氣的直拿鳳頭杖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