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茲伢子,咱們上次遇到狼了,當時你嚇暈了,我們怕你有什麼閃失對不住你老豆,我們把你藏起來了,等我們把狼打跑怎麼也找不到你。”肥毛腦子反應比較迅速,連忙說。
“恩,記不清了,醒過來就在鬼門關躺著,再也找不到你們去哪了。”
包圓把腦瓜仁擠幹都沒想明白多可茲是怎麼回去的,多可茲隻字未提神墓裡的事,難道神墓的事多可茲一點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省找麻煩,不便多問,五個人客套了幾句向人煙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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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安。
多方確認搞清了二件事。
第一件事,時間的的確確過去了五年,眼下已經是2015年10月份,至於這五年的時間是怎麼流失的誰也說不上來。第二件事,陳教授確實沒有誑包圓,那一屆的男同學確實大批失蹤。
包圓先是上門拜訪了陳教授。
杜沐晴則帶孫盤子回長治市老家了,說安頓好孫盤子後去太原找包圓。
肥毛、平四貴、宋鵬三人發現一不小心過了五年,提出要回家看看,空手進山空手歸。杜沐晴將卡上剩下的錢給他們分了分,三人不客氣,一點都沒推卻便接在手裡了,太需要錢了。肥毛忍不住說,白白失去五年光陰毬毛事兒沒幹成,反而把杜沐清這個女土豪打了。宋鵬拍著包圓肩膀說,包爺,你個龜孫子敢有丁點丟丟對不起咱們杜大美女,老子第一個廢了你!
還是那句去你孃的,暫時各奔東西。
相隔“十年”,包圓再見陳教授時,陳教授已是兩鬢斑白。
陳教授臉上掛著淚,顫抖著拿出從公安部影印回來的三十七張失蹤人口名單,上面三十七個人名、照片全是當年包圓那一屆的學生,唯獨沒有包圓、韋凡二人,包圓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包圓在陳教授家美美醉了一場,安慰陳教授失去學生之痛,暢述了在社會上種種不易。
回到出租屋後。
出租屋裡早已換了人,當年自已的行裝已經被房東扔了。
與房東吵一架已經不存在什麼意義了。
包圓猛然之間尋思,自已莫名其妙陡增了五歲,一事無成,日後如果真的靠杜沐晴的資助來混日子實在不心甘,卻也思量著年齡不小了,是該帶女朋友回家看看了,先坐車到長治市找杜沐晴了。
杜沐晴帶孫盤子回家後。
杜沐晴的父親聽說這個怪人便是當年的孫盤子孫九爺,表現出極大的客氣,帶孫盤子去杜百川的墳頭看了看。孫盤子每日的起居、飲食、出門都有專車伺候,一點都沒怠慢。
孫盤子安安全全從唐古拉山回來,已經不喝人血了,與常人無異。孫盤子對這個世事很陌生,杜家對他很好,他心裡很滿足,自已想的事無從著手,孫盤子每天都去杜百川墳頭坐幾個鐘頭。
包圓心憂自已這個窘樣,杜沐晴的家人不會接受,將杜沐晴邀出來說明來意,讓杜沐晴陪自已回家一趟,一來看看自已父母親,二來好告訴家人不必替他的終身大事操心了。
回到家裡。
包圓一進院門,見父親包貴生滄桑了很多,獨自在院子裡抽旱菸。包貴生一見包圓進門,身子激動的蕩了幾下,淡淡的說:“圓兒,回來了,先去拜拜你苦命的媽,她去世兩年了,現在的政策不允許私自埋人,咱家買不起墓地,你媽媽火化了,在祖宗神像前供著,跟你媽媽‘坐下聊聊’吧!”
包圓飛奔進屋,跪倒在神像前上了三支香,哭的昏天暗地。
杜沐晴止不住落了淚,她並沒有與包圓的母親相處過,談不上有什麼至深的感情。不過,杜沐晴的心裡還是覺的隱隱刺痛,死者為大,應當入土為安,怎麼供在家裡,當務之急得幫包圓買塊墳地。
正當包圓哭的昏天暗地之時,村支書楊混蛋走進了院子。
“貴生啊……政府要修鐵路了,那鐵軌鋪到咱們村子了,你們家祖墳擋了政府的路,按政策每座墳補貼五千塊,實際下發五百塊。貴生,這五百塊錢收好,擇個良辰吉日把老墳給遷了吧。”
“楊支書,政府補助五千塊,為啥只發五百塊。”包貴生不接錢,叭嗒叭嗒抽兩袋煙,緩緩的問。
“貴生啊,你乍這麼不開面呢,這五千塊錢從中央一層一層撥下來,一路過山走水。領導們千里迢迢奔波給你下發,還不得用點錢麼,總不能幹部們死在下發路上,五百不錯了!”村支書挺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