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生感激。
包圓同樣心生感激。
伏羲歸位落座,包圓不得不重新留意觀察,與伏羲、后羿同席的大神有哪些?莫非,傳說中的堯舜禹湯都在其列?唉,問題是,再看再瞧包圓也認不出,不過,包圓心裡的敬畏,步步攀升。
姜柱一字一亢,聲音宛如洪鐘大呂:“還有誰認為炎帝神農氏與蚩尤戰神是鹿嗎?”
他這麼問,很明顯,赤果果的威脅。
誰也能聽出這裡面的潛臺詞,誰敢說炎帝神農氏與蚩尤戰神是鹿,好!可以!站出來受死!
沒人回答。
姜梁朝前走了幾步,一臉正色看著孫盤子,說:“孫九爺,請移尊步來中央敘話。”
孫盤子大是不明就裡,原本遇事鎮定自若的他,此時此刻也左顧右盼上了,孫盤子看看包圓,再看看花雪殺與撇先生……孫盤子深感莫名其妙,受寵若驚,是啊,在場的人不是成名數百載的英雄,便是享有千年盛名的豪傑。論資格,哪個人不在孫盤子之上,姜梁唯獨開口邀請孫盤子。
這一舉動,倒顯的有些為難孫盤子了。
包圓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打著氣:“九爺!放你的心罷!別怕!去吧!”
花雪殺也說:“九爺,我猜春秋堂應該不敢為難你!”
楊雪嬌說:“孫。我支援你!”
杜沐晴說:“九爺爺,當著天下英雄豪傑。咱們可不能失了面子,縱然春秋堂想為難咱。那也沒那麼容易,放心罷,春秋堂敢對你不利,包與雪殺、撇先生三人不會坐視不理的。”
換在以前。
完全可以說孫盤子是個看透生死的人。
現在不一樣。
孫盤子有了新的牽掛,他與楊雪嬌結成半路夫妻,自已不能有閃失了。
孫盤子信步來在血玉大壇正中央,出於禮節,孫盤子先跪在兩口超級棺槨前,分別拜了九拜。這才起身開口:“蒙春秋堂不嫌,承包小太爺不棄,孫某一介走地仙,有幸之年隨包小太爺來在春秋堂參加百年一度的開天地大門盛典,承二姜先生之恩,孫某有幸參拜炎帝神農氏與蚩尤戰神,深表謝意!”
說話的體體面面,不失禮,不失節。
同時。
側面也表達出了孫盤子的真實想法。炎帝與蚩尤是不是鹿孫某論不得,但二位先祖該受一敬。
姜柱一臉正氣:“普天之下,數萬萬有識之士均知,孫九爺乃是未來的囚龍城城主。位人間鎮惡使要職,掌終極囚魂大印,想必。孫九爺的話應該是道理中的道理。”
他說到這裡。
孫盤子暗暗吃驚,張六同如是說。春秋堂當著天下英雄豪傑如是說。
孫某是囚龍城城主的身份板上釘釘了。
這話一出,倒也使楊雪嬌、杜沐晴二人大大鬆了一口氣。很明顯,他們並不是為難孫盤子。
不過,孫盤子豈會不知,在場的人皆非等閒之輩,孫盤子說說的客客氣氣:“姜先生言過其實,孫某何等何能,如何敢當囚龍城城主要職,說到底,孫某是借了包小太爺的光!”
包圓總算找回點心裡平衡了。
他們倆的話包圓聽的清清楚楚,同理,別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孫盤子一口一個包小太爺的尊稱著,很明顯,包小太爺還是有點份量的。
姜梁說:“請孫九爺來此,在下有幾件事要問。”
孫盤子說:“姜先生但說無妨,春秋堂若有用得著孫某之處,孫某定當義不容辭,竭盡全力!”
姜柱挺直身子:“普天之下人盡皆知,黃帝為奪天下誅殺炎帝與蚩尤,殊不知,炎帝與蚩尤、黃帝是手足。孫九爺,你說,這樣的天下該不該得?這樣的天下可不可要?這樣的人該被奉為祖?”
包圓登時意思到了,壞了,孫盤子被架在油鍋上了。
這個問題很沉重。
像這麼有高度的問題,孫盤子自然答不上來。
楊雪嬌暗暗替孫盤子捏著一把胖汗。
雖然孫盤子說話行事都有章可循,但是,春秋堂提出的問題,太有高度。
能回答嗎?
孫盤子畢竟見過大風大浪,這個問題過於尖銳,決不能正面回答,對也罷,錯也罷,都不應該從孫盤子嘴裡說出來,他巧妙地規避著:“世間大事自有世間人公論,孫某說對並不一定是對,孫某說錯並不一定是錯……二姜先生、天下英雄豪傑,曾幾何時,孫某與包小太爺私論過一件事,世間為何總是老子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