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事,經過事的人靠的住。”
包圓吃驚不小,心說:“這老龜孫倒是個明眼人。”
那老頭進一步說:“咋樣?小兄弟。要不要我老頭子給你找個活兒幹,掙了錢該去哪去哪?”
包圓心想,掙點錢,先辦個假證倒也可以。
只不過,這年頭哪裡有人無緣無故的去幫別人?市場經濟時代,沒企圖,說出來讓人笑掉大牙。
包圓疑疑惑惑地問:“老哥,怎麼稱呼?”
那老頭見包圓有答應的意思了。比劃著說:“咳咳,我姓一。附近的人全都叫我一字眉,幾十年了也沒人叫我真名,真名叫什麼,連我自已都忘了,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包圓嘿嘿直笑。心說,姓一的人倒是少,百家姓裡似乎也沒有,包圓如實回答:“我叫包圓。”
一字眉彷彿看出包圓的心思了,他說:“包老弟是不是沒見過姓一的人。咳咳,天下之大,真可謂是無奇不有,我這個一姓頗有些來頭,至於什麼來頭,暫時不提,怎麼?小兄弟肯跟我走嗎?”
包圓踅摸著,走就走,怕你個蛋?老子銅皮鐵骨,就算老子跟你進了黑店,哼,也不見得你能奈老子何?思量再三,包圓骨碌著眼問:“老哥,你是做哪行的?跟你幹有什麼好處?”
一字眉笑了:“好處大了,包老弟,來吧!”
走就走,包圓一點癔症都不打,他心想,老子銅皮鐵骨,再不濟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一路跟著,問來問去,一字眉說自已乾的是餐飲連鎖行業,不大,也就三五條街的規模。
包圓問是什麼?
一字眉說是早點、晚點、茶水、小吃,最近人手奇缺,心氣高的人他不用,想找包圓這種有經歷肯幹事的人,一來靠的住,二來省心。
包圓當場就噴了,暈,好壞說話老子也是堂堂西安美院畢業生,我呸,跟你賣早點、晚點,真暈!
包圓想拒絕。
一字眉笑著說:“包老弟,咱們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也沒具體談細則,但是,我看的出,包老弟受過高等教育,應該清楚,三千六百行,行行出狀元,幹工作怎麼能挑肥揀瘦呢?”
包圓說這不叫挑肥揀瘦,是**份。
一字眉說:“包老弟,你可不能這麼想,是,幹這個職業聽上去是有點掉身份了,可是,你一無身份證明,想找個體體面面的好工作,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眼下是經濟社會,只講實際效益,你是個黑人黑戶,誰肯接納你?碰上我這個好心人,你應該感激,怎麼能高不成低不就呢?”
包圓認為這老龜在撿便宜工,他提了個很實質的問題:“老哥,你打算給我多少工資?”
老頭回答的很乾脆:“半年薪水十五萬!”
包圓瞪大了眼,心說,我呸,這老龜孫肯定屎吃多了,賣早點能掙這麼多?靠不住!
細細一想。
眼下除了跟一字眉走,包圓似乎沒別的路可走了,張大炮給的幾百塊錢,堅持不了幾天。沒有身份證明,車不能坐,酒店不能住,江蘇至山西十萬八千里,銀行不收金人,媽的,總不能討飯回去吧!
包圓花了十塊錢從路邊小攤買了盒雲煙,剛抽出一根,一字眉甩手丟給包圓兩包蘇煙,說抽這個!
這麼一來。
包圓有點小小放心了,一盒蘇煙百十元,老龜孫給的輕描淡寫。
包圓尋思,一字眉該不會是想要老子的腎吧?我呸,老子不信手術刀能把老子的腎剌下來。
穿過幾條街,走過幾條巷,七拐八繞來在一片棚戶區。
很明顯,熱鬧歸熱鬧,卻是龍蛇混雜之地。
一路走來,包圓不停地觀察著,一字眉氣不喘,腳步不減,包圓心說,老龜孫好體格。一進市場,各式各樣忙忙碌碌的人都衝一字眉打招呼:“一老闆,又上街了,這是新來的夥計嗎?”
打招呼的人,有的像****上凶神惡煞的混混,有的像老實巴交的莊稿漢,有的像文質彬彬的學生,還有不少白髮蒼蒼的老頭老太太,一字眉總是微笑著回應:“是啊,新夥計,叫包圓!”
包圓像徵性打著招呼:“各位: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多照顧!”心說:“媽的,老子怎麼越活越不濟了,咋混成這個球樣了?媽的,真是奇聞一件,唉!堂堂包小太爺,成了賣早點、晚點的了!”
一字眉把包圓帶進一間屋子,拿出一份合同,笑著說:“包老弟,看看,合適就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