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平四貴遭受天雷地火之罰,忍辱負重,翹首以待,只等天兵將至,給他沉冤昭雪。平四貴含淚臥床整整十天,總算能下地了,也能正常走路了,褲子也能穿利索了,也不扯吊掛蛋了。重點是,接連十天往那話兒上擦碘酒,吃消炎藥,腫消了。模樣也回來了,一身火氣倒也洩了個乾乾淨淨。
關鍵是。
碘酒把那話兒上上下下擦的冰涼冰涼的。
廢了幾成?
保留下幾成威風?
雖然長在平四貴身上。可是,平四貴自已也說不好。急呀!
肥毛的餿主意粉墨登場,指使平四貴再找崔雅靈試試槍炮,說這回哥們兒幫你把關,萬一平爺再次掉入虎坑,哥幾個會及時衝進去把你救出來,保證不讓平爺吃半點虧,怎麼,哥幾個夠意思吧!
對,槍得擦。炮得放,鞭得曬,放久了是會啞火的。
事在,理不在。
這事本就不露臉,還被人當成了笑柄,平四貴恨的牙癢癢,破口大罵:“就她,老子寧死不幹!”
包圓把黨的關懷徹底體現出來了:“靠,不****?那你小子說說想幹誰?”
氣頭上。平四貴說話不過腦子:“誰也不幹,老子自已有手……”
孫盤子恨鐵不成鋼地罵:“沒出息!”
肥毛甩了句:“走走走,把門關嚴實了,平爺喜歡擼。咱哥們兒不成全,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包圓心中另有所想,他笑呵呵地把大夥兒轟出去了。
平心而論。包圓這龜孫操蛋歸操蛋,開起小差來。那叫一個沒張沒馳,沒邊沒沿。
但是。對待好哥們兒,捉弄歸捉弄,絕對聖明。
把人轟走了。
包圓大大方方的甩出幾千塊,神神秘秘的勸:“平爺吶,咳咳,因為你小子這件破事兒,大部隊硬生生在這拖了十天,夠對的起你了,又得錢,又吃鮑魚的……得了,本小太爺決定明日啟程,趁今天晚上有工夫,你小子偷偷去外面,找個仙境聖堂美女試試槍炮,查一查,看一看,套筒老了沒?膛線有沒有被磨平?要是能正常打鬼子,麻溜兒的滾回來,染上亂七八遭的病,老子可不管!”
平四貴收起錢,又是嘆,又是廢話連篇:“唉!服!平爺我服啊!還是包小太爺會體諒人,我定當不負眾望,哦,不對,是不負包小太爺重託,我一定全力以赴,肝腦塗地,精忠報國,彈盡糧絕!”
包圓笑笑:“得得得,把保密工作做好!”
平四貴標標準準來了個大軍禮:“這是黨的最高機密,老子保證,做夢都不說!”
出門在外,凡事須多加小心,杜沐晴辦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確實做到了大姐大的份,每晚都要清點人數,確定都上床休息,這才自已回房睡覺,忙的是不亦樂乎。
當晚。
杜沐晴清點人數時,發現平四貴不見了。
怎麼回事,杜沐晴似乎也不難猜出來,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十二點了,包圓睡的稀裡糊塗,只聽門外響起一宣告快的口哨來,附加著一聲:“包小太爺,我來交旨了,槍在!彈在!輜重灌備,一應俱全,大軍雄風士氣皆在,給老子個北洋水師照樣打沉!”
今晚伺寢的是杜沐晴,她迷迷糊糊一時沒兜過彎來:“平四貴,你胡說啥呢?什麼亂七八遭的?”
包圓一骨碌就明白了,就著枕頭哼了一句:“好好好!平爺,趕緊向各位爺報個平安,報完平安睡你孃的,養足了精神,明早雄糾糾氣昂昂開赴鴨綠江,掃平一切牛鬼蛇神!”
門外傳來一句:“沒問題!”
杜沐晴問:“包,平四貴是不是吃錯了藥?大半夜的鬧幾?”
說正經的,包圓又累又困,今天晚上杜沐晴把他伺候的外酥裡脆,死活不想再睜眼了,包圓半睜不合的回應:“小晴,沒啥,睡吧,我派平爺去外面試花椒大料了,哦,不,是試飛機大炮了……”
杜沐晴豈能不知,她撲哧一笑:“包,你龜孫就缺德吧!”
包圓回了一句:“唉,小晴,你行下了東風,落了殘雨,這一屁股屎還不得老子擦!”
杜沐晴有點不服:“得,我沒你龜孫厲害,你牛逼,行了吧!”
包圓說:“我哪有你牛逼?你看看,我在你這睡一宿,連眼都睜不動了,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杜沐晴一句去你孃的,順腳便把包圓踹下床了。
…………
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