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聲音中略帶著一股讓人不容質疑的傲慢與威嚴:“楊主持,我心裡有惑,不知我這個俗人可不可以向大師父請教一二?”
楊主持很平靜:“包小太爺、孫施主,有心就庵的正主來了,你們迴避一下。”
包圓問什麼正主。
楊主持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桂小平。”
包圓正準備開口說,來的好,來的妙,老子會一會桂小平這個龜孫王八蛋,卻被孫盤子扯起。縱身躍上房梁,這間屋子光線不足,層屋黃布幔帳,倒也十分隱蔽。
孫盤子湊在包圓耳畔,低聲說:“包小太爺,孫某的老仇人之一來到了這。孫某此番橫下心來要收拾他們了,不過,孫某不可枉殺好人,也不決不會縱容壞人。”
包圓說:“該殺便殺。”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來,國字臉,肥頭大而,略有點黑。腳步嬌健。
正是桂小平。
桂小平轉過身來,優雅地關上,比起包圓來手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桂小平滿面春風:“大師父,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百思不得其姐,特來向大師父討教,還望大師父不要吝嗇才是。”
楊主持面無表情:“佛門淨地是為廣大善男信女而設。桂施主心中有何疑惑儘可一一道來。”
桂小平聲音很低:“大師父,女人與女人有區別麼?”
“施主心裡有區別。便有區別,施主心裡沒區別,便沒有區別。”
桂小平顯然不同意這個說法,餿話緊跟著往外蹦:“大師父,可我明明能夠感覺到,鮑魚雖然大同小異。可,四頭鮑與雙頭鮑吃起來,味道卻是大大的不同,我吃在了嘴裡,卻嘗不到心裡。”
“施主的嘴吃刁了。自然吃什麼都吃不在心裡。”
“大師父,你應該知道我講的鮑魚是什麼。”
“當然知道,除了女人這個鮑魚,施主會喜歡別的鮑魚麼?”
桂小平撲哧一聲笑了:“好了,不逗了,親愛的!剛才聽說你有客人,我一來客人怎麼沒了?”
楊主持說:“他們聽了我的話,枷鎖頓開,滿心歡喜離開了。”
桂小平的表情陡然起了質的變化,多了一絲浪笑:“好!沒有外人最好,即便有外人在場,你知道我也不怕的,你是我的,我跟你說什麼都天經地義……親愛的!你快把我想死了,你知道麼?把你安排在這確實萬不得已……不過,親愛的!我可以保證,用不了幾年便可以撤,那時,我也該退了,咱們風風光光移居國外,開跑車,****夜夜到海邊吹風沐浴日光,品紅酒,做一對快活的神仙,好不好?”
楊主持不苟言笑:“桂施主,我曾不止一次說過,自打我進入沙門,從此不再屬於某一個人,我也說過三餐一宿足矣,我已經不是貪慕虛榮的楊雪嬌,你到有心就庵拿錢,歡迎,輕薄,不好意思……”
桂小平顯然有些生氣了:“楊大主持,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你是我的女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與社會上那些下等人有什麼區別?”
楊主持十分平靜:“不錯,桂施主,從某種程度來說你是我的恩人,我貪慕虛榮,的的確確承過你的恩,我承認,浮華歲月,人總是比艱難困苦開心的多……自打我進入沙門那一刻,我已經看出來你不會有好下場,做為恩人,我勸你收手,可你認為自已非常精明,早已規劃好了一切。”
桂小平直指要害:“楊雪嬌,我可都是為你而規劃制定的。”
包圓心裡微微一凜,心說:“這一出假如不是戲,楊雪嬌倒也是個好女人,可惜啊可惜,她是個小尼姑,又是個三,如果跟著九爺倒不失為一件美事,只是不知孫盤子肯不肯容她。”
楊主持平靜的出奇,定力少有,倒也有幾分像出家人:“不錯,這一切為我而規劃制定,這話你不止一次說過,可是,你敢說這是真心話麼?”
桂小平前前後後打量一大通,這才說:“親愛的!別鬧了好不好,不管是不是為你而制定,我保證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好嗎……五年後,哦,不不不,十年後,我保證讓你嫁人,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親愛的!我真想你了,今晚到我別墅裡來好嗎?老頂山,你知道的……”
楊主持笑了:“楊雪嬌已死,而我屬於沙門。”
桂小平怒了,聲音有些大:“別叫我施主,我是主,不是施!”
楊主持也怒了:“我是僧人,不是小姐,更不是隨隨便便向有權有勢的男人岔腿的女人。”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