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過度的用力,男人本要因著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上,只是身後突然有一隻手冒了出來,扶住了男人即將倒在地上的身子。
“走,你要讓他走去哪裡?”
輕鬆而又簡單的語氣,仿若羽毛靜靜的置於湖水之上,連半死的漣漪也不見般的輕柔。
只是這樣叫人賞心悅目的語氣,確是讓兩人整個人頃刻間如置身冰窖。
“你想讓他去哪裡?”
辰東來:“……”
“東來,你好大的膽子,為了他,你要再一次忤逆我麼……”依舊是淡漠輕柔的嗓音,帶著如詩如畫的綺麗優雅,卻偏生像是一根根韌性十足的鋼絲一般,絞纏著人的心臟,要是要將人生生的揉碎一般。
辰東來忙單膝跪下:“東來不敢……”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
“……”
“先生……”
見男人點點頭,那穿著西裝的男人隨即將手伸到了口袋裡,吳彥忙上前一把擋在辰東來的面前:“邁爾特……”
“吳,好久不見!”邁爾特笑。
“放過他,邁爾特!”
“你知道他剛剛想做什麼麼,吳,我是在幫你,你不應該這麼跟我說話!”
吳彥頓了頓,看著一連沉默的辰東來。
辰東來好半晌才開口道:“對不起!”
“對不起……”吳彥笑了笑。
男人怔了怔,看著麥爾塔:“我不知道他想對我做什麼,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邁爾特,我不能讓你傷害他!”
“……”邁爾特頓了頓,忽然笑了。
“好,這次我放過他,但是你,拿什麼來謝我呢?”
“……”男人下意識地皺著眉頭,就在他沉思之時,砰地一聲響起,男人一轉身,只見辰東來兩眼緊閉,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你……”
“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吳彥,這已經是最輕的了!”
“……”
是啊,已經是最輕的了,他們這樣的人,動輒就是缺胳膊斷腿,丟命也是常事,仙子阿不過只是昏迷的形狀,的的確確是很輕的了。
“跟我走吧!”男人笑了笑,朝著吳彥伸手出道。
“……”吳彥點點頭跟著邁爾特的背影走了上去,廢話,這時候他能說不去麼,他能拒絕麼?
有些人,有些事,一次嘗試就已經夠了。
沒有上天台,吳彥跟著邁爾特一路朝著樓下走去,平日裡專屬的vip貴賓待遇,只是在此刻卻成了最最特殊的囚禁和隔絕。
吳彥整整的看著身邊這個人,他們也同樣是兩個迥然不同世界的人,命運因為機緣巧合的偶然,讓他們認識,將他們的生活捆綁在一起,發生碰撞,發生交集。
也許人的命運就該是這個樣子,從不認識到認識的媒介,不過是一個偶然,不過只是一個這樣或那樣的契機。
而這樣的契機,有時候會讓人們痛不欲生,有時候卻會成就一個人的一切。
就像此刻正發生的這一幕般。
天台上,易家老爺子杵著柺杖迎風而立,直升機雖然停在天台上,螺旋槳卻依然處於高速的運轉之中。
夜風中,一切都顯得陰寒肅穆至極。
黑衣人拖著昏迷中的辰東來,將人隨意地往地上一扔:“先生,人不見了!”
“行了,肯定是那個逆子……”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
“沒想到,他竟用瞭如此的心思……”
黑衣人不解:“小先生傷的那麼重,怎麼會……”
“那個逆子是我養大的,這世上還有誰會比我更瞭解他?”
“……”
“沒想到,為了這麼個男人,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說著,男人轉過身,挺拔的身子恍若一塊巨大的磐石般,油光錚亮、森寒冰魄。
“那麼先生,這個人……”黑衣人頓了頓,指著地上昏迷的辰東來。
“罷了罷了,他本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況且他背叛了邁爾特,還用的著我們動手麼?”
“先生說的是……”
“走吧!”男人怔了怔,杵著手中的柺杖便朝著直升機上走去,臨走之時想起什麼似的對著身後人道:“今晚,總是不該白來一趟的是吧?”
……
現實,似乎正是許多人一手操縱般,人們想要什麼樣的局面,現實就會在他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