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翔表露出半絲的敵意啊……
“他怎麼會放過你身邊的人。”周天飛笑了笑。
“你我都明白修枝剪葉這個道理,要想心愛的植物長得好,那就自然得減掉多餘的枝葉、拔掉旁邊一起生長的野草,更甚者為植物製作一副堅實的牢籠,強行拉扯固定著植物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只是,你是那個人心愛的植物,而非常不幸的,天翔成為了多餘的、需要被拔出的野草……”
周天飛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已經非常的平靜,整個人彷彿是遭遇了洗禮一般的大徹大悟似得。
也許,並不是大徹大悟,而是因為經歷過,所以明白那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感覺。
他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兄長的本分,怪自己從來沒有給予他半絲的引導和溫暖。
“原來是這樣,原來真的是這樣……”喃喃出聲,似癲似狂的聲音,彷彿是恍然大悟,又彷彿是哭笑不得。
蘇慧整個人都亂了,原來從一開始,周天翔就和這個男人緊密捆綁了,他即使是因為這個男人受到了平白無故的牽連,即使這個男人從不曾喜歡過他,他依舊痴念不悔著。
他和她一樣,不求回報,執念早已經成魔。
這樣的等待註定無疾而終,可他們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也許這就是命運,當彼此得不到契合和滿足的時候,你經歷過的事情,他也大多會一一地經歷。
“……”想說對不起,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是因為覺得不是自己的錯,也不是覺得說來已晚,也許沒有任何的原因,可是那三個字就像是被針線縫在了喉嚨裡一般,任憑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吐不出來分毫。
吳彥怔怔看著那個再次失去平靜的女子,心中再次不自覺地泛起了酸水。
當年的易暘,的確是眼睛裡容不下半粒沙子的人,就算那時候他對自己不過是簡單的佔有,也的確是難以接受自己身邊除了他還有別人的。
即使這個別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朋友。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暘這些日子的疏遠是那麼的明顯,他自己也是想起了那段荒唐的過去吧,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和解釋這一切的吧。
所以,他對他眼不見。
其實,也只是為了逃避吧……
那樣的人,此刻居然開始逃避,只因為主角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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