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他家老大麼?
“怎麼,有異議?”易暘**oss皺著眉,一臉不悅的看著白巖,彷彿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一般,整個房間裡的氣壓低的幾乎能夠將人狠狠的碾碎一般。
白巖渾身一凜,忙點頭哈腰的轉身著:“沒沒沒,您放心我的醫術雖然比不上我父親,可一般的病症處理起來倒也是得心應手。”
說著,便去一旁拿醫用的物品了。
……
“喂,啞巴了啊?”虛弱的伸手在男人面前拂了拂,吳彥一臉微笑著看向白巖。
“你剛剛不還挺能說的麼?怎麼,這就沒音兒了啊?”
“……”注意到側後的動靜,白巖看著吳彥的臉色不由得一陣僵硬,然後眼睛一個勁兒的往一旁示意著。
這傢伙光顧著跟他說話,沒發現**oss正踩著驚悚的腳步,一點點的靠近麼?他可是為了他好啊……
按照自己從猜測,昨晚應該是發生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爭執才對,不然吳彥這人怎怎麼會把自己關在浴室一夜來冷靜呢。
是的,吳彥在浴室高燒的事件,白巖再一次直接的誤認為了是他需要冷靜而自虐所產生的惡果。如今易老大來興師問罪了,這傢伙就不能識趣點兒,低調點兒麼?
眼睛一個勁兒往後瞥,僵硬到幾乎抽筋著要斜到後腦勺了,可吳彥這傢伙不知道是真的病糊塗了還是怎麼的,那警覺性啊什麼的,簡直降了八度還不止,不但不知道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樂呵呵跟自己說著話。
這是既要害他自己,也要害自己遭受牽連啊!
有那麼一瞬間,白巖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天天跟自己作對的那隻小狐狸,如果是,這傢伙有必要把自己也賠進去嗎?
五步四步三步……
感受著那熟悉而驚悚的氣息,還來不及反應,易老大已經越過他徑直走到了床邊,一把將男人攬在懷裡。
“燒退了嗎?這麼有活力!”
你能想象正醞釀著要爆發的火山,突然遭遇了萬里冰封的局面嗎?
易暘溫柔的彷彿是最佳情人的關懷聲音,就像是春風一般和煦溫婉,白巖不由得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這這這……
這真是自己家老大麼?
這兩人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
現在見面不應該是大眼瞪小眼,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麼?不應該是恨不得咬死對方殺死自己麼?
為什麼會這麼和諧?怎麼可以這麼和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啊,收了他吧!
“好不好,也總會好的,不是嗎?”吳彥笑著回答,那聲音雖然帶著怨怪,卻也是毫不掩飾的淡定和煦啊!
再看看自家老大一臉狗腿的良家好婦男形象。
一瞬間,白巖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從頭至尾都是他跟個小丑一般的猜來猜去。
不過,昨晚真的沒事麼?
他下意識地朝著兩個瞟過去,大庭廣眾的當著他這個外人,一個是雲淡風輕的坦然相待,一個確實毫不掩飾的霸道深情。
靠,這絕壁是秀恩愛。
坊間傳說,秀恩愛死得快,哼……
畫個圈圈詛咒他們倆。
“你很閒麼?”終於,**oss發現了自己的手下,兼職僕人、保鏢的白巖,臉色微微的蕩起了一片微不可見的漣漪。
“不……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兒……”
某人這才腳底抹油的飛奔而去。
“看什麼呢?”見吳彥看著白巖的背影發呆,易暘不悅的將男人的臉掰了過來看著自己,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輕微的不悅。
“謝謝你!”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勾下男人的脖子,在男人嘴角留下輕輕地一吻。
易暘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一把拉著吳彥的手。
男人笑了笑:“我突然有些明白,你為什麼把白巖放在身邊給我當保鏢了。”
為什麼?
能為什麼?
不過是白巖這傢伙實力確實不錯罷了,雖然今天的事情絕對烏龍,但也絲毫不阻礙易暘對白巖身手的瞭解。
這世上最強的保鏢,不是任何的僱傭組織,而是殺手。
因為他們對危險,永遠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因為他們永遠是最清楚攻擊者意圖和心思的存在。
易暘皺著眉,看著吳彥對白巖好感的與日俱增,他的心情的確是不美麗了,大多數人都是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