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哩?”
“嗐,也沒個啥事,就是來打照打照看有啥要幫的。”
“別聽他的,你還記得不,你家男人沒回來之前,他還想把你家後房拆了充公哪!你們家老大為這個在他家門口拉了泡屎,摔了他女人一身臭烘烘。這號人啊,那臉是新媳婦的褥子,一天換一個怪圖樣!脖子一扭他就能換個嘴臉,還不是見你男人牛氣了,怕你男人倒舊賬,趕緊來巴結?嘿,點頭哈腰的,他也真臊得下那張書記臉!前天啊,俺聽見他女人在家扇他耳刮子,說自己的房子漏了你不管,去管人家活寡婦家的房子,呵呵,還有人在那兒吃醋哩!”
“俺心裡有數,他幫他的,俺端著接著,卻也不欠他啥!她那婆娘天生就是個破貨,咋的俺家有根兒當年不多拉兩泡兒!摔爛她的腚!”
翠兒想起當年郭平原欺負這孤兒寡母的時候,也常忿忿不平,恨不得讓老屌把他拉出去斃了。可眼下這日子和蜜一樣,就不想計較以前的事情了。當官的本來就沒有多少好鳥,這郭平原也沒啥大壞水兒,拿他當房簷上那隻老貓得了——只要不來偷雞使壞,高興了就給他個好臉。
“水秀啊,你家二子現在咋還這虎性哪?俺那天半夜起來解手,聽見你家房裡嘿呦嘿呦的,以前他好像沒個這般勁頭哩?是不你給他吃啥藥了?”
“啊呀翠兒呀,你可不知道,俺家二子他受了你家老屌的樣子招呼,說他孃的老屌這小子以前和俺一個球樣,打架都是俺揍他,可如今人家一扭臉成了大將軍,縣太爺都前擁後呼地圍著,早知到這樣就不當逃兵了。他這心裡正慪氣哪,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