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怕死?……我日你孃的!誰教給你們這些說道的?要是你爹你娘,看俺不撕爛他們的嘴!……這新中國有俺男人的一份功勞,現在又在保衛新中國,你們公安算個球?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教訓俺家孩子?俺男人有本事,他的兒子也不會稀鬆,沒打死他個狗日的算是他命大!”
近些年來,翠兒已經被戰爭的恐怖和沉重的生活壓去了不少悍氣。在嫁給老屌之前,她的火爆脾氣曾很讓她孃家人頭疼,就是嫁給了男人之後也沒有什麼收斂,因為新婚頭幾個月二人天天恩愛不太出門,村子裡就有閒婦嚼舌頭,編造她家炕頭上的趣事。翠兒知道了立刻火冒三丈,遍地找尋作戰武器,拎著一把草叉就登門大鬧,把那婆娘家男男女女大大小小都嚇得跳窗戶跑了,從此再沒人敢亂嚼這名悍婦的舌頭。男人走後,日子苦了,翠兒終於知道就算自己當年多威風,脾氣多厲害,離開了這個給個巴掌都呵呵笑的憨厚男人,自己心裡就像少了脊樑骨般無依無靠。她開始變得謹慎小心,不招惹任何人,說話嗓門也低了很多。但是即便如此,村子裡的野漢子們在這漫長的十三年裡,仍然不敢上門招惹。時隔多年男人回家之後,翠兒好像又變了個人,天天臉上掛著笑,不管見了誰都和顏悅色,從不去和他人計較便宜,她終於明白,她的一切依靠以及這個家庭的未來,都決定於那個重返戰場的男人!有了他,自己心裡就無比踏實,什麼吃苦受累忍氣吞聲都可以不去理會了。故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