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上下打量了一下,朗聲念道:板子村裡起爐煙,
帶子河邊觀人潮。
白旗灰旗全滾蛋,
革命陣地紅旗招。
共產躍進新生活,
累成吐血算個鳥。
人民公社力量大,
衛星放個滿天飄。
袁白先生唸完詩,面無表情地摘下眼鏡,默默說這詩還算押韻,在板子村已經是上上之作了。其他人嘖嘖讚歎,說謝國崖的婆娘真是才高八斗哪,這首詩聽起來很是提氣哩!
沒多久,眾人就覺得作詩索然無味了。板子村人識得的字總數有限,排列組合很快用完,再產不出新奇之作來。皆說作詩這玩意可比種地難多了,既得工整,又得押韻,還得包含意義,真球費死腦子了!板子村的文化躍進熱情迅速萎縮,只熱鬧了一陣,很快就被人忘了個乾淨。
兩個月過去了,白旗更不能老是這幾個人,總得換換吧?公社對板子村大隊明確表示了不滿,認為這個大隊的拔旗工作力度明顯不夠,責令全村上下1500多人要有事做,才能看出誰是白的誰是灰的。老屌和郭平原等人心中緊張,為此頗傷腦筋。
郭平原帶了兩人去門莊公社的廖化營村考察。數日後,三人歡天喜地地回來了,那興奮勁兒好比唐僧一行取回了真經。
“解放啊,俺們這回去廖化營村走一走,算是開了竅啊!俺啥也不多說,你趕緊去那兒一趟,一看就明白!”
歷來默默無聞的廖化營村因號召群眾興修水利成績顯著,得到了區裡的通報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