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三個杯子全沾了酒。”
“是的,可是隻有一個杯子裡有渣滓。你注意到這一點沒有?你是怎麼看的呢?”
“倒酒時最後一杯很可能是有渣滓的。”
“不對。酒瓶是盛滿酒的,所以不能想象前兩杯很清,第三杯很濁。有兩種解釋,只有兩種。一種是:倒滿了第二個杯子以後,用力地搖動了酒瓶,所以第三杯有渣滓。但是這好象不太可能。對,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麼你又怎樣解釋呢?”
“只用了兩個杯子,兩個杯子的渣滓都倒在第三個杯子裡,所以產生了假象,好象有三個人在那兒喝酒。這樣,所有的渣滓不是都在第三個杯子裡了嗎?對,我想一定是這樣的。如果對於這個小小的細節我碰巧做出了符合事實的解釋,那麼這就是說夫人和她的女僕故意對我們撒謊,她們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能相信,於是,這個案件立刻變成一件很不尋常的案子。她們掩護罪犯一定有重大的理由,因此我們不能依靠她們,這就得全憑我們自己設法弄清當時的情況。這也就是我目前的打算。華生,去西頓漢姆的火車來了。”
格蘭其莊園的人們對於我們的返回感到非常驚訝。斯坦萊·霍普金已經去總部彙報,所以福爾摩斯走進餐廳,從裡面鎖上門,認真仔細地檢查了兩個小時。結果為他由邏輯推理所得出的正確結論提供了可靠的依據。他坐在一個角落裡仔細觀察著,好象一個學生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教授的示範動作。我跟隨著他,進行細緻入微的檢查。窗戶、窗簾、地毯、椅子、繩子,逐個地仔細檢視,認真思考。爵士的屍體已經移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