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覺得現在的江湖算江湖嗎？”純sè卻沒有去答話，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李煜想了想，說，“江湖永遠都是江湖，不論是在什麼時候。”

“是啊，只是許多的血腥和恩仇被遮掩住了而已。”純sè喃喃道，“幫派，就是讓一些被遮蓋的東西表現出現的工具而已。世界從出生開始就滿是血腥，被毀滅的，或是正在毀滅的。沒有經歷過，歷史不說，並不代表就沒有發生過。現在，看起來很平靜，但門派背後，王朝背後，無論是yīn謀陽謀一直都沒間斷過。”

純sè說著斷了斷，“師兄，純sè是不是讓你陌生了。”

“你有過去現在和將來，我也一樣。我的過去對你來說，也有陌生的時候。”

李煜的話雖然隱晦，卻讓純sè笑了一笑，“師兄，我保證我們以後沒有陌生的時候，你相信麼？”

說話之間，夜sè已是慢慢籠罩了下來，這全真教上卻是安靜一片，大多數的弟子都不在門派內了，有的可以回來，有的再也回不來。

純sè說完話後便一直等著李煜的回答，亮亮的眸子中滿是希冀和害怕。

“我選擇相信。”李煜斷然道，“卻無法保證。”

純sè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驚，“若是有人毀了你，我拿這個世界陪葬。”語氣竟然斬釘截鐵，似乎理所應當一般。

“呵呵，純sè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呢。”李煜難得的大笑了兩聲。

“我並不厲害，因為破綻實在太大。”純sè說著朝李煜擠了擠眼睛。

月上柳梢，本來昏暗的天地頓時明亮了許多。

“好了，三個月後的十五，杭城見吧！”李煜站起來說道。“對了，要想達到張三丰的水平，需要多長時間。”

純sè也站了起來，到馬背上取回那個jīng致的包裹，“六十年。”而且還得是天縱奇材。純sè發現今天自己老喜歡話只說一半，這習慣很不好，其實是和師兄說話的時候。

“這是替身娃娃，避免一次意外死亡，世界上暫時僅此一枚。”純sè在包裹中拿出一個木偶人後說道，接著又找出一張符紙，“這是杭城定位符，瞬間移動到杭城，這個倒有三張，使用時有一分鐘的原地停留時間，使用時撕開即可。”

李煜沒有去接純sè遞過來的替身娃娃，“這娃娃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