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言聞言卻是笑了一笑,師兄只要沒有直接反對那便是可以答應了,這真武幫可算得上是他的一番心血了,自然不會放任不管的。他將自己的位子擺得很準。眼見李煜已經出了密室,便連忙跟了上去。
在騎上純言親自牽過來的馬屁後,李煜便提馬往武當山急趕而去。他已經是數次往返於杭城與武當之間,儘管一直是坐馬車,但路線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武當山時武當弟子的總部,杭城又是武當派弟子所建幫派駐地所在,這條道上的安全自然是早已掌握了,李煜一路行來,除了一些武當弟子和系統人物,也只是偶爾能見到靈鷲宮弟子而已。
“純陽師兄,祖師讓你回來後立刻去見他。”
李煜才剛到武當山腳下,便有一名武當弟子過來說道,看樣子已是等候多時了。
“五師叔可已回山?”李煜問道。
這名武當弟子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李煜口中的五師叔是誰,“我一直等候在此,不曾見到五師叔。”雖然他沒有見過張翠山,但是這段時間除了幾名後輩弟子下山外,無一人山上,他自然可以這般回答。
李煜跳下馬來,梯雲縱身法展開,全速往山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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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大殿前安靜如夕,除了門口站有兩名弟子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張三丰不在此,李煜便未作停留,直接往張三丰的住處而去。
“師兄。”慕容嵐正站在當初宋遠橋所站的位置。
李煜算來已是一個多月沒有見到慕容嵐了,便笑著點了點頭。
“師兄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可到明月峰找我。”慕容嵐說完行了一禮,便緩緩離開了。
李煜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嘆。記得一開始見她時她便是這般模樣,可是卻沒有“恍如初見”的感覺。是該為她高興呢,還是該為之遺憾?
“弟子純陽拜見祖師。”李煜在柴扉外躬身說道,他留意到茅舍前一向沒有痕跡的地面上,有著兩排淡淡的腳印,有人來過。
等了良久,卻是沒有答覆。李煜卻也沒有再次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以張三丰的功力,聽到了便是聽到了,說一次就聽到了;沒聽到便是沒聽到,多說幾次也是聽不到。
夜sè慢慢籠罩了下來,四處也響起不知名蟲鳥的鳴叫聲。這裡到處是花草,似乎蟲鳥的鳴叫也要比別處大聲了許多。
“進來吧!”張三丰的聲音終於從屋內傳了出來,只是聲音中竟然帶著一些疲意,這是從未有過的。
張翠山和殷素素現在只怕就在這茅舍內,李煜一邊想著一邊推開了柴門,在地面上又加上了一行清楚的腳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三丰見李煜走了進來,張口便問道,而他正坐在屋內那張蒲團上打坐調息。
李煜當下便將出了陽關之後的事情詳細說了一番,重點便是在樓蘭城裡的遭遇以及“何足道”說出的話,當然有一些細節還是被他刻意省略掉了。
“心魔?”張三丰怵然而驚,一時連調息也忘了,似乎他對這個並不陌生。“不對,不對,這可不像是一般的心魔。”說完便是一陣喃喃自語,就如同在夢囈一般,李煜進到這裡之後就不會使用內力了,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李煜當然清楚這不是一般的心魔,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你見到翠山時,他功力如何?”張三丰忽然停止了囈語,雙目緊盯著李煜問道。
李煜避開他的眼神,躬身答道:“弟子見到師尊時,師尊沒有表現出他的功力,只是後來……”李煜接著便將路遇血殺盟的事說了一遍,著重描述了一下張翠山與赤嬴的交手。
“百級高手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麼?可是他下山時內力也不過剛過百級啊!”張三丰說著又開始不理李煜自個兒思索起來。
李煜心知張三丰怕是理解錯了,赤嬴的武功等級雖然是百級以上,但是和張三丰口中所謂的百級高手還是有區別的。
“此事實在太過蹊蹺,這種心魔我也只能壓制一時。”張三丰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你再細細將那樓蘭城的情況說與我聽。”
李煜只得再次將經過複述了一遍。只是這次張三丰會時不時便打斷他,詳加詢問,對於那名女子以及廣場上的情狀問的尤為詳細。
“好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去吧!”張三丰再也沒有問題之後,揮手讓李煜離開。
李煜從腰上解下太極劍奉了過去,“雖然一路驚險不斷,幸喜太極劍一直未曾離身,恭請祖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