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sè忽然緊張地拉著李煜的袖子,“師兄,是不是我們偷偷去看燈會被師父發現了啊!”
“啊!”李煜發現有一段和現實似曾相識的記憶是件很煩惱的事情。
純sè也不管李煜有何反應,見師父離開了,便拉著李煜的胳膊往殿外走去。
“純陽師兄。”路過殿門的時候,李煜看了看殿門口的守衛,純言很恭敬地叫了他一聲。
純sè見李煜在殿門口站住,又看到純言恭恭敬敬的樣子,一臉的鄙夷,“師兄,快走啦!”等離得殿門稍微有些距離了,又對李煜說道,“師兄,那個純言師兄最壞了,老是喜歡拍師兄門的馬屁,看著就惹人厭。”
李煜笑了笑,“真正的壞人可不會在腦門上寫字的。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
李煜搖了搖頭,他本來以為師父也是和他們一樣住在明心峰上的,誰知道純sè拉著他沒有往山道上走去,而是出了殿門就外後面走去,越走李煜越是驚奇,這院落他曾經來過兩次,正是天闕祖師修行的地方。只是門口的牌匾上,卻是寫了“書苑”二字,院落門口也沒有弟子守衛。
純sè推開院門,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了一下,見依然和往常一樣安靜,輕輕地拍了拍胸脯,只要沒有管戒律的弟子在場,懲罰就不會太嚴厲。李煜發現迎面的正門敞開著,屋簷上懸掛著一排小牌子,等走近了才看到,上面寫的都是一個個“靜”字。純sè等到門口便不動了,將李煜拉到身邊又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先進去,看來心中還是有些懼意。李煜倒也不擔心這些,抬步便走了進去。
入目便是一排排的書架,屋裡的空間也比李煜見天闕時的屋子要大得多,那些書架雖然多倒也不顯擁擠。純sè抓著李煜的胳膊探頭到處看了看,沒看到人。
“在那裡看什麼看,進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李煜看到那裡有個小門,便拉著純sè過去。一路上經過那些書架,有一些書名很是熟悉,現在給他一支筆和一些紙,他能全部默寫出來,但是其他大部分的都是不熟悉的。
純sè到那小門前又不願意先進去了,將李煜一把推了進去。
“純sè,你要多學學你師兄,多看看書對你們的修為有好處。”李煜見師父正坐在書桌後面,覺察到他們進來後也沒抬頭,依然在那伏案疾書,李煜望了一眼,有些吃驚,他寫的竟然只有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你們偷偷溜下山去玩,純sè,罰你抄寫《道德經》一百遍,純陽就抄五十遍吧!額外的。”
純sè頭一低,嘴裡小聲嘀咕,“我就知道師父要偏心的,哼。”她故意說得快,咕噥一下就完了。
中年道人看了看純sè眼,將毛筆擱下,“你不要不服氣,你師兄的道法修為可比你高多了。現在他抄《道德經》可是毫無用處了,純粹是在罰抄。”
純sè忽然臉上一笑,一把抱住師父的胳膊,“我知道師父是為我好,可是一百遍太多啦。要不,我和師兄一樣抄五十遍吧!好嘛,好嘛!”
師父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抄吧,對你有好處的,一百遍。”
“你們回去吧,有事我會讓純言帶話的。”說完,又回到桌案邊書寫起來,李煜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愁,似乎在傷心著什麼。
“純sè,師父今天心情似乎不好。”李煜在會明心峰的路上,對純sè說道。
純sè微微點了點頭,“師兄,你雖然入門比我早,但你一直在山上抄書。師父其實每月這個時候心情都不怎麼好,要不然也不會對我的撒嬌也不理會的。”說著還很不滿意地撇了撇小嘴。
“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似乎是為了師孃和大師兄。”說完看到李煜一臉的疑惑,知道他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便繼續說道,“師父和師孃還有大師兄已經分開很多年了,師孃被他爹爹帶回了天鷹教,大師兄好像是一直呆在冰火島。據說當初分開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時節,所以每到這段時間,師父的情緒就會很低落。”
李煜忽然心中一動,“我們的師父就是張翠山?”
純sè捏著拳頭錘了他一下,“直呼師父名諱,該打。”說完又錘了一下,“師兄,你說了一句很白痴的話,還是該打。”
李煜心中還是有些震撼的,原來他竟然是張翠山的弟子張無忌的師弟。
“可是不對啊,如果張無忌在世,那師父應該早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