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
純律這一擊乃是含怒出手,雖然不是十分力,怎麼也得有個五六分,若是被擊中了,不死也得重傷。這樣的事情,他已不是第一次做了,但現在依然活得是有滋有味。可是,如往常一般血噴人倒得情景並沒有出現,迎對他的,依然是那雙晶亮的眼睛。
“啊”,車廂內的眾位武當弟子本來均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李煜的,誰知道他卻是一指便戳破了純律師兄的絕招,頓時驚叫出聲。
純律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瞬即臉上一狠,手中白光再次凝聚,連揮之間逼出了三道真氣,如奪命的弓箭一般朝李煜shè了過去。
又是三下,純律的真氣再次如水滴遇到烈火一般,消融了。不,應該說只是一下,因為李煜只是將手指伸出,那三道真氣便如張眼睛一般連續撞在了上面。
“啊,我知道了,金sè真氣,他是純陽。”一個人留意到了李煜手指間真氣的顏sè,頓時反應了過來,大聲說道,接著又想到直呼其名太不禮貌,續道,“他是純陽師兄,大師兄。”
車廂內在響起這句話之後的一分鐘內,空氣似乎被凝固了一般,頓時寂靜無聲。
李煜徐徐向車廂裡部走去,腳步聲在安靜的車廂裡尤為清晰。純律的臉sè也是由紅便白,最後連一絲血sè也看不到了,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而又說不出來,手依然保持著出招時的姿勢。
“我的劍,只向敵人拔出,你是我的敵人嗎?”李煜看著純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純律聞言,面sè一片死灰,渾身頓時如沒有勁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頭上汗如雨下。
“都下去殺敵。”李煜說完走到車廂裡面坐下,再也不去看純律一眼。
那些武當弟子聞言,頓時站起來便朝車下跑去,只是這車廂內空間狹小,擠了半天才出去。
純律在擁擠中也是被踩了幾腳,可半點知覺也沒有,直到車廂內只剩下他和李煜時,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朝車廂外奔去,李煜說的是都,當然也包括他。
先前下車的幾名武當弟子入門時間還不長,手頭上的功夫也是普通得很對上二十多名土匪便有些吃力。正艱難之時,便看到師兄們都跑了下來,頓時士氣鼓舞,奮力施展起功法來。這番打鬥下來,對各自修習的武功倒是有了些感悟。
這些土匪只是第一撥,沒幾分鐘便已解決了戰鬥。可是讓先下車的那幾名武當弟子奇怪的是,師兄們竟然在那裡你推我讓的並不搶先上車,上車之後也是儘量靠著車門口坐,等到全部人都上了車之後,也都是閉口不言。最讓他們好奇的是,先前趾高氣昂的純律師兄,現在竟然畏畏縮縮地坐在車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下來的行程,一遇到劫道的,那些武當弟子根本不需要李煜吩咐,便會爭先恐後地往車下跑,似乎這車廂裡比外面還要危險的多。助紂為虐,怎麼也算是一種錯吧!
到達杭城的時候,那些武當弟子全部下車之後也不離去,靜靜等待著。在看到李煜下車之後,齊聲說道,“大師兄再見,大師兄慢走。”聲音之齊整洪亮,讓那幾名不知內情的弟子驚奇莫名,看著李煜遠去的背影,更是好奇萬分。
“呼,嚇死我了!”眼看李煜消失在視線中,一名弟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第六十六章以武犯禁
李煜走進客棧大門的時候,店小二正忙得團團轉,客棧的生意已是越來越好了。不過這店小二隻是一般人,樓上房裡有沒有進過人,他是不知道的。李煜打了個招呼便上樓而去,惹得一些等待的客人甚是不滿。
靈隱寺雖然白天也是開放的,但是晚上人卻更多,這讓人有些費解,卻是事實。現在已是下午時分,李煜便是準備在房間內休息一下再出去。進門之後便拿了一本《道德經》出來,這已經是倒數第三本了,不管當初的猜測是怎麼樣的,馬上便會有結果了。
也許是因為白天事情的影響,數分鐘眨眼已是過去,李煜手中的書卻是才翻了兩頁。他眼睛雖然沒有一刻離開過書面,但是看完一行之後便會緊緊盯著最末那個字看上半天,簡單來說便是發呆,腦海中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刻鐘時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他已是看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今天卻是最讓他有想法的。思緒翻飛之間,注意力已是沉入了對經文的推敲之中。
當最後一縷陽光從窗戶外消失的時候,李煜放下了手中的經書,與一般的《道德經》毫無差別。雖然太陽落山了,但是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