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行到桌邊,雙手撐在桌面上,剛才的走動已是讓他疲勞萬分。桌面上收拾得比較乾淨,一摞經書整齊地碼在邊角上。他隨手抽了一本出來,卻是一本《太上感應篇》,內容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順手翻了幾頁,卻見書面上許多地方都沾了墨跡,他記得,這是初入武當那會,純sè為了圖方便,直接將白紙覆在書頁上抄寫留下的。為此,還曾經受張翠山斥責過。
“宋師兄,早!”慕容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過了良久才聽到宋遠橋回應的聲音。
李煜將手上的經書放回原處,然後在桌邊坐了下來。
“師父可在房中。”宋遠橋已是到了門口,語氣有些急促,顯是一路急著趕過來。
“沒有,張師叔好像也不在房中,純陽師兄正在裡面呢。”慕容嵐輕聲答道,雙手一直掩藏在道袍中,並沒有讓宋遠橋看見。
宋遠橋的視線在掃過那些折斷的竹林和竹椅後,這才進到屋內。“純陽,好久不見了。”他對李煜的感覺一直便不錯,對他的遭遇頗有些惋惜。“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煜站起身來勉強行了一禮,“昨天晚上。”
“你受傷了?”宋遠橋先是關切地問了一句,“昨天來時五弟可在峰上?”言語中已是有了一絲疑慮。
李煜搖了搖頭,“來時便空無一人。”在看了一眼宋遠橋後繼續說道,“這傷乃是為一名靈鷲弟子所傷。”
“宋師兄,我也見到了,一身紅sè衣裳,武功好極了,見我上來後才從崖邊逃走了。”慕容嵐說著走了進來。“宋師兄,早上我去師父房中便發現他不在,桌上倒是留下了一枚戒指。”說著伸出右手,一枚鐵指環出現在她掌間,那個八卦圖案相當醒目。
宋遠橋見到後,面sè大變,“師父果然出事了,唉!”轉身便往外面走去,在經過門口時忽然停了下來。“純陽,我很希望師父的失蹤與你無關,不然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好自為之吧!”嘆息聲後,他已是疾步離去,對那枚掌門指環倒是問也沒問。
慕容嵐陪著李煜下走真武大殿前的廣場時,廣場上已是站滿了武當弟子,宋遠橋正在大殿門口安排指揮。在看到李煜離開時,他只是掃了一眼過去,並沒有出聲。
張三丰失蹤的訊息顯然是不能洩露出去的,那些武當弟子接到的情報只是武當山上出現了邪派弟子,為了師門安全進行巡山搜查,身份特徵,紅sè衣裙,武功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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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此書可還有用麼?”慕容嵐從懷中摸出一本秘籍來,封面上寫著《武當九陽功》。
李煜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慕容嵐那些接著從杭城離開,想必便是為了早rì去得這本書吧!只要再得到少林派的九陽功,再去尋得斗酒僧,便可獲得完整版本的《九陽真經》。只是李煜心裡已經有了種莫名的想法,《九陽真經》也許並不適合自己。儘管純陽無極心法一直練得好好的,但他覺得總是欠缺了點什麼。
“大理怕是短時間去不了了。”李煜在走上馬車時,回頭對慕容嵐說道。
慕容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雖然一直沉默寡言,但許多話並不需要說出來,不是麼?
馬車並沒有多做停留,隨著馬鞭的一聲脆響,馬車已是漸漸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張三丰終究還是會回來的,你想怎麼做。”純sè站在慕容嵐的身後說道,她的視線正落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
慕容嵐沒有回頭,緩緩將那枚鐵指環重新戴回中指上後,輕聲說道,“你們希望他回來?”雖然提出了疑問,但她又繼續說道,“由一個沒有威脅的傀儡執掌武當派,不正是你們想看的麼?”
“若是你願意,我保證沒人敢強迫你。”純sè說著一把拉起慕容嵐的右手,然後伸出手指細細摩挲起那枚戒指來。
慕容嵐抽了抽手,“門檻的秘密我已經知曉了,還有那個計劃我也看到了,你覺得我還能置身事外麼?”語氣中帶上了一分自嘲,“但是有一點我很奇怪,為什麼最後你還是阻止了他,那樣不正是你所期待的麼?半途而廢,並不像你的風格。”
“呵呵,忽然就不想那麼做了,江湖若是少了張三丰,會寂寞的吧!”純sè鬆開慕容嵐的手,“一個月後,門派通緝令,別忘了。”說著轉身便往武當山上行去。
慕容嵐看著指環上的八卦圖案,深吸了口氣。武當,暫時是我的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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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上車之後便發現,馬車內坐了許多人,均是穿著一身普通人的衣飾,他甚至還